”他尾调悠长,莫名带着点引诱。
“小人不敢。”
叶沉沉从鼻腔里哼笑出来,伸懒腰时,露出半边雪白胸膛,青丝一缕缕垂下,宛如鸦黑瀑布:“嘴上说着‘小人’,心里却觉得我们才是真小人吧?”
我听不出他话中有多少谴责之意,便懒得再装,抬头正视叶沉沉,眼神平静。
“这就对了,美人再装就没意思了。”叶沉沉轻轻抚掌,神色露出些许倦怠,打了个哈欠道,“你要做什么,我们都知道,只是尊上打定主意不管你,我等再焦急也无用。”
“杀不了你,就只能劝你。”
他话锋一转,突兀笑道:“说起来,你可以知道我生前是谁?”
众鬼都知道,叶沉沉曾是烟花柳巷头牌,但谁有这个胆子,不长眼在面前揭人短处?对着黄泉鬼将道:我知道,你就是个卖笑的?
“以色侍人罢了,我不觉得丢人,反倒你们个个小心翼翼,谁也不肯当我面说,”叶沉沉卷起脸畔一丝长发,绕在自己雪白修长的手指上,垂下眼眸。
我想了想,点头道:“确实不该您觉得丢人。”
“哦?”
“若是您贪慕富贵,自甘卖笑,丢人的才是您;可若是您被卖被逼迫,真该感到羞愧的是那些出入柳巷的权贵。”然而,若是前者,叶沉沉绝不会在死后化为厉鬼。
“你倒是会说话,也难怪尊上默许你做这些事。尊上他啊……”叶沉沉欲言又止,又把话题转回自己身上,“几百年……唔,我也记不得具体日子了,总之,是北夷入侵盛国那会儿,我在北方六都之一的金辉城。”
以叶沉沉的美貌和气质,他必然是当红头牌,只是当时小欢喜宗当道,达官贵人还是更喜欢女子。
“北夷人就没那么多臭毛病,他们常年在草原游荡,自然男女不忌。”
千年一场□□后,北夷大军入侵边境,盛国军队毫无抵挡之力,对方先锋军一路推到了北方六都,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然而,这个先锋军将领是个爱男色的,又多少懂一些中原文化。大概一路胜仗打多了,天天抢掠有些无趣,就学人家附庸风雅,抵达金辉城后,没有纵兵焚城,反而问城主要来了当地头牌,也就是叶沉沉。
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叶沉沉使尽浑身解数,取悦了这位北夷将军,最终不止保住了金辉城,还保住了北方六都。虽然抢掠必不可少,但至少没被屠城,那位将军还留下了一些财宝予他。
相比于北夷蛮族的手下留情,盛国人却更显残忍。其实仔细想想,倒也理解这群士大夫的心思:盛国军队被北夷人扔在地上踩,而他们全靠烟花美色,才保住性命……还有比这个更丢人的事情吗?
法国作家莫泊桑写过一本《羊脂球》,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最终,他们认定是我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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