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姿势变了。
她站着看，小张主动解释：“一整天都没醒，中午叫她吃饭只答应一声，我怀疑得好多天没睡个好觉了。”
乔雪晗过去拽拽夜淑娴的头发。
夜淑娴感到疼，以手捂住，不满的嘟囔：“干嘛呀？”
“再不走，我让你家里人来接你。”
“接就接，我不想动，再让我睡会，”她又换了个睡姿，彻底放弃形象，“反正二哥来这儿也近，就……”
她陡然停住，清醒不少。
好险，差点说漏嘴。
乔雪晗沉着脸催促：“快点，别在这碍眼。”
“我不想走，你留我住两天行不行，我给你钱。我现在谁都不想见，看见他们就好想哭。”夜淑娴哀哀道。
昔日受过的苦还历历在目，所以哪怕她看着再可怜，乔雪晗都无动于衷。
她拿出手机。
夜淑娴一惊：“你干什么？”
乔雪晗利落避开：“夜二少，麻烦你现在来一趟香泉公寓将你妹妹领走。”
“你还真打？！”
乔雪晗懒得理她，进屋去看睿睿，小张去做饭。
全能保姆的厨艺自不用说，很快就做好一顿丰盛晚餐。小张看出乔雪晗待夜淑娴的态度，就没给夜淑娴拿碗筷。
夜淑娴很不要脸的进厨房自己取出一份。
乔雪晗夺过，冷声道：“别蹬鼻子上脸。”
“我饿了。”夜淑娴瞪她，却没耍大小姐脾气。
这几天的事将她的傲骨都磨没大半。
“你哥哥很快就来了。”
“吃你点饭能怎样？”
乔雪晗用奶瓶喂睿睿喝奶，目光陡然变得冷厉。
夜淑娴心中一怂，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气焰更是荡然无存。
“我和夜景尧说过，我的家里不欢迎他，你也一样。你妈妈偶尔来看睿睿，可以，但除她以外都不行。”
“日后你再到门口，谁都不会给你开门。夜淑娴，以前你是怎么欺我辱我的，我都记得，你针对我三年，因为你，我都快要习惯了不堪，我不可能原谅你。”
“我……”夜淑娴想辩解，却又哽住。
门铃响了。
不是楼下的门，而是门口。
小张要起身，乔雪晗更快一步示意她坐着不用动。
夜景尧一身休闲装站在外面：“下面门被关，我就直接上来了。”
“把你妹妹带走。”
夜淑娴打量哥哥的穿着，撇唇纠结。
这几天夜景尧不怎么出门，整个人都颓废到极致。她来找乔雪晗的时候这个二哥还精神不振，嘴边甚至都有了小胡子。
家里气氛压抑到极点，他虽然看起来消极，身上气质却越发阴郁，夜淑娴连跟他说话都要小心翼翼，感觉他像即将要爆炸的原子弹。
就为了来见乔雪晗所以特意收拾过？为什么呀，不收拾才能让人心疼！
夜景尧先看夜淑娴，又看向睿睿。
他抬脚向前迈了两步，似是想到什么又停住：“我能进去吗？”
乔雪晗看他，默认。
夜景尧走近，轻轻摸了摸睿睿的头。
他的神色温柔平静下来。
夜淑娴眼珠转了转，起身时故意在沙发角落绊了下，顿时哎呦叫起来：“脚崴了，好疼！”
小张弯腰去看。
“我们歇一会儿行吗？吃完饭立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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