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最好做好血债血偿的准备!”
“滚!你给我滚!!!”
全程,顾夕翎都看到了吓得躲在角落,却又正好被偏离的镜头捕捉的贺知澜。
男孩儿脸上毫无血色,手死死攥着衣角,浑身都在发颤。
他紧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那年,贺知澜六岁。
正好是梁蕙仪提出离婚,孟江漓鸠占鹊巢进贺家的那年。
同年凛冬,贺知澜在北欧走丢。
梁蕙仪不见了,他要找妈妈,从斯德哥尔摩到罗瓦涅米。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可就是几乎迷失时,梁蕙仪出现了。
她不能让贺知澜再担心,为了哄他镇定,面对镜头的那张合照,只能强颜欢笑。
可影片还在放映。
前一秒还是母子相遇的温馨,下一秒就成了梁蕙仪自杀了断一切的画面。
从贺知澜冲进门,到梁蕙仪跌进浴缸。
都在咫尺之间。
而那张被浴缸血水染红的纸,没被打湿之前,顾夕翎看清了上面写得凌乱的字。
看上去潦草像:那条命,我来赔。
实则是:小韵的命,我来赔。
那年,贺知澜八岁。
顾夕翎的心脏剧烈刺痛,几乎缓不过来了。
她看到了原来阳光明媚的贺知澜,却也看到了后来变得疏离冷漠的贺知澜。
亲眼见证自己母亲的死亡,还要被继母逼着小小年纪知晓所有肮脏事,日复一日,贺知澜变得难以靠近,变得擅长与人针锋相对,变得尖锐刺人,棱角分明的压抑。
原来都不是平白无故。
不知不觉,顾夕翎眼泪铺满整张脸。
她来不及擦,室外就响起脚步声和对话声。
熟悉,是贺知澜。
顾夕翎快速反应过来,跑去关了电视,收了碟片。
可她忘了擦脸。
贺知澜怕又出现顾夕翎上次把自己关房间不适的情况,他敲了两下门,没反应,他就用钥匙开门了。
房间里头昏暗的可怕。
顾夕翎没能及时掩饰,僵硬地站在电视机前,白皙的脸上仍有莹亮。
贺知澜只是垂眸看了眼她想要藏在身后的碟片,就悉知了一切。
但他只任由自己目光停留在她散开的鞋带上。
他走近,把她带到沙发上坐下。
什么都没说,他半蹲在她面前。
黯淡的光打在他侧脸,拉扯出凌厉锐利的线条,极冷。
两人谁都没说话。
贺知澜帮顾夕翎系好了鞋带。
可他没急着起身,只是依旧蹲在她面前,手肘半撑在沙发边,将顾夕翎围困住。
猝不及防,顾夕翎忽然俯身,柔软的长发拂过他眉眼,勾起他心底的一处微澜。她的味道弥漫在他鼻尖,挥散不去的澄澈。
顾夕翎用每一次他护她的方式,双手环住他脖颈,头微低,声息陷入他脖颈,到额头轻轻抵住他肩膀。
能感受到贺知澜身体的僵硬。
她用手擦去脸上的湿意,用只他可闻的嗓音,哑声喊他:“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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