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他心都是暖的。
沈离枝昏睡过去,一直未醒。
李景淮眉心深锁,捉摸不准是因为什么缘故。
明明昨夜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她最后受不住地抗议……
“……殿、殿下?”常喜提起声音,颤巍巍在外面唤了一声,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景淮从床上下了地,将帐子放好才披衣走了出去。
常喜带着张医正站在在门□□像两只鹌鹑,脑袋都垂在了胸口。
李景淮瞟了二人一眼,系紧身上的腰带转身回到殿内。
“进来。”
寝殿里熏上了淡香。
太子从来不用什么香,这一次倒是像是在掩饰什么。
张医正一张老脸都印满了‘我懂’,提着药箱蹑手蹑脚走进来。
太子往床边一坐,往帐子里摸了半天,才拎出一只手来。
那只小手宛若玉雕雪成,手骨纤细,指尖圆润,柔弱无骨。
微微蜷起,充满了倦怠。
李景淮就把那只手捏了捏,放在了自己腿上,对着张医正道:“昨日孤察觉她身上的香气像是我曾经在母后身上闻到的那种,亦不知她现在昏迷是否与此有关?”
张医正也是略微知晓先皇后一事的老臣,只是当时的他还不够资格去为皇后诊治,只是因为恰巧被年幼的太子碰见,又因为恻隐之心,偷摸摸去帮他打探过消息。
先皇后死的惨状,他不曾见过,但是从皇宫的太医院里听过几句,都觉得匪夷所思。
不过此刻也不是他该乱想的时候。
张医正稳了稳心神,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帕子覆在那截皓腕上,这才将三指搭脉。
“唔……”张医正探着指腹下脉象,“这、这位姑娘脉象平稳,身子康健……”
他抬起眼,见太子垂视于他。
状似对他的诊断不信。
“可能……只是太过操劳,休息一日两日,就可转好。”
常喜在后面跟着,略带同情地点头。
张医正装模作样开了一点补气提神的药,就匆匆匿了。
常喜垂手,踟蹰地询问一声,“殿下这事需要给孟大人说一声吗?”
西苑女官若被太子收了,自然是要告知管事女官知晓。
毕竟这以后若是封位调档也有据可寻。
李景淮把那只手塞回帐子里,又捻好帐子缝,不让一点春光得以泄露。
“不必。”他的声音果断,回绝得干脆。
常喜大感意外,抬起头纳闷起来。
如此这般,岂不是真的成了不能见光的人?
但李景淮又道:“告诉杨嬷嬷即可,其余人不必知晓。”
“另外,你派人去一趟灵隐寺……”
时值傍晚,太阳刚落了山。
东宫上下皆掌起了灯烛,三重殿内亦是灯火通明,唯有太子寝殿内还是昏黄一片。
只有几根远离床帷的铜鹤烛台上亮着油灯。
李景淮刚刚处理完公务,回来挑起帐子。
帐子里饱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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