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笑着说:“咱们能说些啥?”
尤继红说:“愿我们过好就行了?甄世红得病你们知道不知道?”
孙泉源忙问:“那身体壮得跟牛似的,还能得病?她得了啥病?”
尤继红说:“神经病。精神病。”
孙泉源和张永东同时说:“那不可能。真要是有病,关系也就可以转回去了。”
尤继红说:“我去她家了。她爸说,不转;锻炼她,一定要让她响应主席号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呢。”
张永东说:“她爸傻吧。她爸不知道咱这儿啥样吧。他还奢望他闺女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只要不在咱这儿把他闺女带流痞就可以了。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也就是你们去街里那前几天,你们队下那大草驴不是掉线儿发情了嘛,大队农科院的配种员把那从内蒙买回来的种马牵到沟里,孩子们都吆喝起来:‘打卷了,打卷了,都快来看,打卷了!’
“甄世红在院里听见,跑出来问:‘啥是打卷?’
“孩子们说:‘马骑驴。那就是打卷。等会儿你看看,一看就知道了。’
“沟里上年纪人说她:‘大姑娘家不能看这个。你避一避,躲开吧。’
“你可知道甄世红咋说?她说:‘大姑娘为啥不能看?为啥要躲开避开呢?’
“小伙子们接过她的话头开玩笑:‘不避开,看到眼里就拔不出来,天天做梦都想看,那就了不得。’
“她也不知道人家说的是啥意思,居然说:‘拔不出来也正好,天天都能看,做梦也能看,也用不着了不得’
“这话引起年轻人连声叫好一片笑。大娘婶子听说了,从家里出来劝她走。她不走。说:‘男孩子们能看的东西,啥事儿我们当姑娘的就得回避,就不能看了?’
“婶子大娘们告诉她:‘那是母驴吊线发情,那是打卷。大姑娘小媳妇就是不能看。’
“她说:‘打卷是啥?我们当姑娘的不知道啥是打卷,正好看看不是就知道了嘛。’
“婶子大娘们说:‘那是驴马做骡子。姑娘不能看。’
“这下甄世红也真笑了,说:‘我还真没见过驴马做骡子,有这机会看,为啥不看看呢?’
“说这话时,甲辰伯掂着一桶井水过来了,递给配种员一块儿肥皂。这时候大草驴已经拴到树上了。配种员撩着桶里水,弄湿了右胳膊,拿着肥皂涂抹一遍,又把手背上多涂抹些肥皂,撮住手,照住驴那地方一下可把胳膊入进去了。到里边搅一搅,说:‘还不是老顺畅,要不过两天再来?’
“甲辰伯说:‘六斤玉米已经出库,给你掂到这儿了。先来这一回,不行过两天再来嘛。这玉米也不好意思再入到库里吧。’
“配种员没啥说,只好把种马牵过来。只两分钟,完事儿了。配种员还没发话,你知道甄世红跟甲辰伯说了点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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