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宴会在龙领举行,罗虎应邀出席,鱼不智给了罗虎一个意外惊喜,正式将红菽部落收为附庸势力。顺理成章地,罗虎必须得接受大家的恭喜,可怜的红菽部落族长被灌得眼冒金星,腹胀如鼓,烂醉如泥还继续找人喝。跟随他赴宴的几位族人没奈何,一脸幽怨地把族长抬了回去。
罗虎被抬离战场,并未影响大家的兴致。
武将难得有聚众痛饮机会,拿着酒碗到处乱窜,直接抱坛吹也不鲜见。
文官们则顾及礼仪风雅,多是正襟危坐,谈笑风生之际,小爵杯慢饮,却最多饮上三杯便不再喝,跟武人豪迈牛饮之风大相径庭。倒不是文官们酒量都浅,事实上除了喝一点便醉的易副城主之外,很多文官酒量并不小,浅尝辄止主要是出于礼仪。
礼记《玉藻》说,君子饮酒,饮一杯,表情肃穆恭敬;饮二杯,显得温雅有礼;饮三杯,心情愉悦而知进退。这是筵席上的礼节分寸,若因为酒过三巡仍犹然不止,量浅的人难免失态,那便大为不美。
荀衍被众多转职官吏包围,举手投足间,风度礼仪无可挑剔,而且总能很好地照顾到身边每一个人,让人如沐春风,名门高弟的修养彰显无遗。
易风和翟冏坐在一起,低声交谈。
翟冏将爵中酒水一饮而尽。
易风眼巴巴地望着,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却没有去碰自己身前的酒爵。
“好酒!”翟冏放下酒爵,戏谑地对易风说道。
易风幽怨的目光瞪了翟冏一眼,恨恨道:“先谈正事!”
两人出自鹿门山,又都在逐鹿领得到重用,对领主和领地认同度极高。近来领主荣升诸侯,巴郡太守府深受人才匮乏之苦,两位副城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宴会上也不忘探讨一番。
翟冏道:“朱车骑答应帮忙找些人,但两地相距数千里,远水难救近火。”
易风皱眉:“赵太守和州牧府也答应派人。州牧府的人从绵竹过来起码得一个多月时间,而且用起来不放心。赵太守的人倒是能用,来得也较快,但我估计大多是刷下来的普通人才,恐怕难堪大用。”
“那是,最好的人才肯定自己留着。”
“我们得拉人,鹿门山的师兄弟……”
“早就拉过,你我都有修书回去,但……”
“再拉!”
“有用吗?”
“不好说,现在跟以前不同了。”
“也是。”易风点头,问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就写信。”
“好。”
“正事谈完了吧?”
“完了。”
话音刚落,易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自己的酒爵,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丢下酒爵,不住地赞叹道:“好酒!好酒!”
翟冏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学弟,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计数。
“1、2……”
刚数到3,易风身体一软,栽倒在地。
老游侠招锋和禽迪刚好经过,禽迪见易风忽然栽倒,还道他突发疾病,赶忙跑过来将易风扶起。仔细一看,才知道易风是醉酒所致。
老头哈哈大笑:“这小子出了名的一杯倒,前几年,我专整过他两次……”
禽迪苦笑着,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塞进易风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
“醒酒药?”招锋歪着脑袋问。
“不是,但能让他醒过来。”禽迪道。
翟冏和招锋同时色变:“不好!”
禽迪莫名其妙:“怎么了?”
这时药已见效,易风悠悠醒来,不过此时的易副城主跟平时判若两人。眼神迷离,手舞足蹈,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举目四顾,直到看到酒坛,大喜过望,挣扎着站起身,向酒坛方向走去。可禽迪喂他的药丸只为苏醒,完全不具备解酒功效,易风晃晃悠悠走了两步,差点再次摔倒,要不是禽迪在旁边扶了一把,易副城主搞不好会跌个嘴啃泥。
“他不能再喝,否则会昏睡多日。”翟冏苦笑道。
易风还在竭力扑向酒坛,禽迪急得汗都出来了:“怎么办?”
“简单。”老头道。
一记掌刀劈下,易风应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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