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仍不死,才能不辱蔑了他戴一刀的名号。
苏紫衣出宣武门时,正是定国侯行刑的第二日,定国侯全身上下如穿了件血衣,戴一刀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将止血药喷在定国侯身上,免得他流血过多而死,砸了自己的名头。
即便如此,那一身的血肉模糊和露出的森森白骨,仍让看者噩梦连连。
苏玲玉和苏玲绯的脸色一直都是苍白的,苏玲绯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嘤嘤的哭着,苏玲玉则颤着音对苏紫衣道:“别看了,我们还是尽快出宫吧!”
苏紫衣转头看向苏玲玉,眼角余光在莲玉苍白却无表情的脸上划过,转而缓缓的放下车帘,靠在了座位上。
“请马车内的小姐们下车,出宫检查!”屋外传来一声守城士兵的高喊。
莲玉那双干净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捉摸不定,扣在苏玲玉身侧的手上多把匕首。
苏玲玉原本就虚弱的靠在莲玉身上,正巧能看见那把匕首端上的血迹,那是莲香的,此刻莲香躺在衣柜里的尸首还应该是温热的,莫不是被发现了?
苏玲玉眼里多了份惊慌,只觉得那把刀子离自己太近了,近的像是在挟持自己一般。
苏紫衣挑开窗帘,冰冷的眼神在候在一旁的守城士兵身上扫过,随即冷冷的开口道:“本郡没必要下车接受你们的检查,若想检查本郡的马车,请六皇子来,否则别想?”
苏玲玉随即偷偷的松了口气,转而看了莲玉一眼,苏紫衣和六皇子本就关系暧昧,看来这是要拿架子了!
莲玉抬手,手里的匕首不见了踪迹,身子却微微向苏紫衣的放向靠了靠。
“郡主,六皇子有公务在身,不会……”不等那士兵说完,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的一个眸光冷冽的将领扬声打断了那士兵的话:“去请六皇子,就说茹婉郡主有请!”
那士兵诧异的转身,冲城墙上从不多言的嘉德少尉一抱拳:“是!”
随即匆匆往宫门外跑去,心中尚且纳闷,即便是公主嫔妃也没那么大的谱,一个郡主,竟然‘召见’六皇子,六皇子是谁?军中的悍将皇子!
“启禀六皇子!茹婉郡主有请--”将士抱拳的姿势尚且未做到位,眼前人影一闪,那个冷傲不逊的六皇子已经踹着战马进了宫了。
士兵诧异的看着六皇子匆忙的身影,六皇子好像忘了宫内是不能行战马的--
放眼望去,一排排等候出宫的储女马车中,段凛澈一眼便看到了汾阳王府的马车和马车旁的李安然,无视那些个探头倚望的储女们,段凛澈打马走至苏紫衣的马车前,低头看向车帘后的人儿,
皓腕素手,缓缓撩起的车帘,厚重的刘海下,即便她的眼神冷漠淡然依旧,段凛澈的凤眸中送上的仍是深入眼底的笑意。
“怎么了?”段凛澈浅笑着问道,声音低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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