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样子,道:“王宗师,学生思来想去,觉得可借用士林的力量,给赵王父子增加些压力。”
“然学生出身贫寒,乃一边在衙门为吏,一边自学。也只是最近才算是一心科举,却未来得及真正融入士林当直
“这有何难?”王华方正君子,根本就没意识到何瑾的语言陷阱,下意识地道:“赵王父子于铜雀台上一事,甚为跋扈狂悖。如今士林当中已颇有非议,本官只需透『露』些风声,想必便会一石掀起千层浪”
那是肯定的啊!
你王华才名人品盖下,此番院试后又要推举贡生。要是你放出风声,那些士子们还不疯了?
“多谢大宗师襄助,学生感激不尽!”不待王华反应过来,何瑾便是深深一礼,腰都躬到了九十度。
王华一下就愣了,随即反应过来,才意识到:中计了!这子,原来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而自己此番前来,只是早上看了他县试和府试的文章后,觉得很是蹊跷,才特意跑来再度考校一番的。怎,怎么事情一下,就变成了这样?
不错,昨夜铜雀台一事后,王华对何瑾的印象简直好到了家,认为内阁那三位大学士,可算是看走眼了。
但一觉醒来后,当他拿来何瑾县试和府试的文章,仔细揣摩了一番后,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人家王大宗师看人不行,可看文章绝对是专家!
何瑾不过半路出家,靠着死记硬背和移花接木的本事儿,才勉强过了两关。可不管他如何心思机巧,行文上总是有迹可循的。
况且,王华乃成化十七年的状元,本身又是浙江文教大省之人,焉能不知道这等招数儿?所以他是越看越起疑、越看越心惊:难道,不是三位大学士看走了眼,而是自己被骗了?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直接一个人就来找了何瑾。只,只是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怎么就主动送上门儿,让人家给当了枪使?
这,这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一时间,王大宗师有些『迷』茫了。不过,略微思考了一下后,他便有了计较:何瑾这里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不畏强权,图谋保身的。而赵王那里,分明就是欺人太甚,有辱皇家威仪!
更何况,那赵王也拿自己当过枪使!
两方一权衡,王大宗师心里就有谱儿了,道:“润德,本官自然可帮你。不过,你却得把刚才的题目写完了”
“嗯?”
何瑾这就有些郁闷了:不是君子可欺之以方吗?怎么这位王大宗师的执念这么深,宁愿不要文人不求回报的风度,也要跟自己讨价还价?
“嗯?”王华也是一挑眉:怎么,子你还不愿意啊?
事关自己大计成败,何瑾可不敢这时还节外生枝,只能扭扭捏捏地道:“宗,宗师,学生神思不属,恐,恐失了平日的水准”
“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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