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瑾,很快就摘下了黑布,然后就冲着萧敬和牟斌傻笑“二位,这蒙住脑袋遮住脸,想必是陛下的意思吧”
萧敬眼皮子一抬,冷笑道“是又如何”
“哦,没啥只是没想到陛下会如此爱护微臣,不想让旁人知晓微臣已回到了京城,特意让微臣秘密觐见,真是令微臣不胜惶恐。”
萧敬和牟斌一听,又一次对何瑾刮目相看子,果然心细如发。从这么一点微末,就窥伺出陛下的心思
“如此看来,微臣此番觐见,只会有惊无险。二位大人觉得,下官所言是否有理”
这一下,牟斌有些生气了,冷着脸道“何主事,你这是在揣摩圣意”
何瑾当即要狡辩,但萧敬却忽然笑了起来,道“就算揣摩也无妨,毕竟圣心难测,岂是他想揣摩就能揣摩透的”
“何子,你可不要忘了朝廷眼下的法,是你在塞外生死不知。陛下不定此番只想秘密处死你,好成全你的美名呢”
然后,何瑾的脸上的笑意,一下就僵住了,又默默地将黑布套在了自己头上
此时乾清宫的西暖阁,弘治皇帝和三位内阁大学士彼此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压抑和尴尬。
弘治皇帝面沉如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御案,眉头紧锁。
刘健面『色』更是一会儿躁怒,一会儿又唉声叹气;谢迁的神情就有意思多了,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还有几分兴奋和玩味;唯独李东阳,还是那副面无表情、古井无波的模样,只是偶尔眼中流『露』出几丝疑『惑』
“三位爱卿”弘治皇帝率先开口,可随后又欲言又止。
刘健却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直言道“陛下,老臣觉得这次决不能轻饶了他朝堂上是没几个真正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之人,可若人人都像这子般恃才傲物,不将朝廷律法放在眼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便坏了我大明的根基”
“老臣附议。”刘健表态完毕,谢迁便紧随其后,道“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何瑾此番所为,已非是个人孟浪。”
到这里,谢迁还忍不住一笑,道“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即便他是块良材美玉,也需要上好的匠人细细打磨,方能显『露』美玉的本质。”
“二位的意思,此番要重重惩戒他一番,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弘治皇帝心中渐渐有底了,但似乎还未下定决心。
刘健这时就补了一句,直击要害“陛下,这子今年才十六,就算雪藏十年,又有何妨”
“雪藏的这几年,他若大彻大悟,那我大明便多一位中兴之臣。届时宝刃一出,自可光耀九州;可若如今就放任着他胡来,那这柄利刃既可杀敌,亦会伤己啊”
一听此言,弘治皇帝面『色』瞬间凝重,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不过作为习惯,他还是看了一眼李东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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