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然后,就撞到了老娘。
准确来,是老娘高居中位,朱秀英和那日暮侍立两旁。
又是标准的三堂会审架势,并且那日暮手按弯刀,朱秀英持枪而立,老娘腿上摆着的也不是笤帚疙瘩,而是一柄利剑。
沈秀儿、柳清霜还有月儿红柳绿芽等丫鬟,只能坏绕周围,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情看着何瑾。
看到何瑾进来,老娘根本没理他那脸『色』,只是娥眉一挑,然后揶揄地问道:“哟这不是我多日未见的亲生儿子吗?怎么不在外面逍遥快活,还舍得回来了?”
这话一出口,朱秀英也接口了,道:“是呀,相公怎么舍得回来了?外面多好啊那热闹的酒宴,精致的酒杯,还有可人儿火辣的娘子,外加无处安放的情绪多么相得益彰,相公怎么还舍得回来?”
跟着何瑾久了,这洋气的用词儿,真是形容地太贴切了。
可惜那日暮汉语没这么深的造诣,见老娘和朱秀英将意思都讲明白了,只能没文化地表示道:“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听这话,金元全身就做好了抢下何瑾尸体的准备。
然而,何瑾见状却缓缓抬起头,面『色』不再凝重愁闷,反而变得有些痛心疾首,道:“娘,英儿,那日暮我以为你们会理解孩儿不易的,可想不到唉!”
着他就摇摇头,一副被世界辜负的模样,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声话落,三女不由也恍然了一下。毕竟何瑾歪事儿干的不少,可正事儿也没少干,这话在她们心中还是有些份量的。
不过随后她们就想到,这子更多还是诡计多端,老娘当时就率先又冷硬起来,换了口气道:“少装模作样的,这些你夜夜笙歌,逍遥快活!陛下让你来淮安,是整饬大明盐弊的,不是让你来醉生梦死的。”
“不错,装模作样谁不会?”
朱秀英又紧随其后,但语气明显没那么坚定,又提了一口气才叱问道:“你以为卖个可怜,我们就会放过?”
那日暮这里,却连叱问都没樱
毕竟嫁入何家后,她还摇摆在老娘这一派和沈秀儿一派的中间。虽然倾向老娘这一派,但立场其实也没那么坚定。
何瑾此时就仿佛被『逼』入了绝境,神『色』愈加痛苦。
但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尽量将语气放缓道:“娘,秀儿,你们的一点都没错。可你们当真以为,整饬盐弊是那么简单的事?”
“你们就算没直观感受,至少可以设身处地想一想吧?别的不,我是从京城来的,又是陛下钦点的盐司同知。那些官身蠹虫们用脚后跟儿想,都知道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而那些蠹虫在此经营了多年,将一切瞒得密不透风,你以为他们会真的将错漏暴『露』在儿子眼前,引颈就戮?”
这话比起之前的卖乖就更有份量,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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