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抹残忍的笑,道“最后,我可没盐司衙门动手。毕竟我们盐司衙门可没有自己的监牢,就算抓住了那些囤货居奇的『奸』商,按规制也只能交给你知府来审理。”
“可你的底细我早就调查清楚了,又怎么能让你们钻这个漏洞?”这时候,何瑾便看向一旁的李承佑,道“大侄子,该你上场了。”
李承佑显然也有些激动,同样一张密令拍刘祥的眼前,道“刘大人看清楚了,这是陛下给牟指挥使下达的敕令,命我们锦衣卫全力,协助何大洒查淮安盐业一案。倘若大人不服,尽可上奏”
“嗯,上奏弹劾什么的,恐怕还是先免了吧。毕竟按照叔父的法,这些『奸』商恐怕要被关入我们锦衣卫衙门郑而他们那些身板儿,估计半个时辰都撑不住,就会指认大人同流合污的。”
到这里,李承佑又忍不住冷眼一笑,道“依我看,大人还是想着,如何先保住不让我们锦衣卫锁拿住吧”
着,嘚瑟过头儿的他便大手一挥,对着眼前的锦衣卫吩咐道“孩儿们,去将这些时日调查清楚的盐商仓库,给本千户查个底朝!”
然后他当然也被何瑾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儿上“你也飘了是不是?一个个怎么净好的不学坏的学,我运筹帷幄的本事儿没见你们学多少,抢戏出风头的本事儿倒是挺有长进啊!”
李承佑就郁闷了叔父,给点面子行不行,我好歹也是锦衣卫的千户了,又当着这么多的百姓面儿
张仑却看他幽怨的样儿,忍不住偷笑起来你一个锦衣卫千户算个屁,爷爷好不容易给我谋了个淮安都司指挥佥事的官儿,正四品,还不是照样被叔父拍后脑勺儿?
不管怎么,五百余正牌的锦衣卫,又同千余名都司精兵,还有盐司的兵丁很快编好了队,开赴到淮安各大盐商仓库。
何瑾打头儿带领的一队,目标当然直指瑞祥盐校毕竟这个时候,他很想看看那位钱老板,会是怎样的目瞪口呆。
一队百余人外加看热闹的百姓,足足有千余人,浩浩『荡』『荡』地杀向了瑞祥盐校
门口的伙计这次看到何瑾,可没有恭恭敬敬请安了,而是发出了跟萧敬丘聚一样的公鸭叫嗓,吓得魂飞魄散就向后面跑去了“掌柜的,大事儿不好了,那个死要钱的何瑾又来了!”
本来还一脸得『色』的何瑾,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大手一挥道“给我抄!给我狠狠地抄,连条底裤都不许留下!”
百余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和都司军余蜂拥而入,见保镖护院儿就打,见伙计账房就关到一边。
可开始砸东西的时候,何瑾忽然又反应了过来,急声高吼道“都有点眼力见儿!这里面贵重的东西可不少,抄了后都是咱们的!”
一听这个,那些保镖和护院儿可就惨了。
毕竟这些锦衣卫和军余们兴致上来了,不过过瘾是不行的,可东西既然不能『乱』砸了,只能在他们身上出气。
何瑾、张仑和李承佑这三位,则背着手闲庭信步,好像完全局外人一样,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还不时点出屋里值钱的物件儿。
钱华这会儿就焦头烂额地跑了出来,看到眼前情况后显然大吃一惊“何瑾,你怎么?”
“狗东西!”张仑当即一个耳刮子扇他脸上,喝道“叔父的名讳,是你敢直叫的,是不是不将我张仑放在眼里!”
“张,张公爷?”英国公张懋的孙子,没想到钱华竟然也知道,诧异不已道“公爷你怎么会?”
这下,李承佑心里就不舒服了啥意思,张仑你认识,我我虽然没他那么厉害的背景,可一身的妆花飞鱼袍,也不是戏服好不好?
于是,他上前也一巴掌抽了过去“怎么,觉得我李承佑上不恋次,不值得钱老板认识?”
钱华这会儿简直快要哭了,他比刘祥还不如,根本不知道张仑和李承佑,怎么就跟何瑾搅合在了一块儿。
早知道人家有两位这样的大侄子,他就是割肉,也要喂饱何瑾啊!
可何瑾却一声不吭,在一堆破烂里寻找半,找出把还没彻底散架的红木椅子后,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然后,他手打着拍子,悠闲地唱道“唉,我家的这侄子,数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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