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操心女儿的终身大事。
所以今天安寻身边不管是谁,他都只能点头道:好,都好。小寻能够打开心结,我心里头高兴。
安寻则不留情面地顶一句:高兴?是嘛我也值得您一句高兴?我还以为妈妈和忆儿走了,您就再也不会高兴了。
而后,又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吃午餐了。菜还没上齐,席贤就起身打算离开,对此,安寻也没有挽留。
到底,席贤是不敢面对安寻的,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亏欠,始终用逃避来解决。却是越逃避,越亏欠,直到相顾无言、形同陌路,也不知道是可恨,还是可悲。直到背对着自己的女儿,他才含着泪说出了埋藏了十几年的真心话。
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
作为丈夫和父亲,没能护好你们,是我的过失。是我的一意孤行,捆绑了你的母亲,才酿成大祸
小爱,爸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失去了妻子和小女儿,也差点失去你
当年听到噩耗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你还活着。留下一个也好啊可是我却对你说了那样话
原谅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对不起。
席贤离开了,安寻始终没有再看一眼他的背影。
小爱啊,她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乳名,她都快忘记了父母说过她是他们爱的凝聚。
耳边似乎又传来了医疗仪器尖锐的悲鸣,脸颊上的留了十五年的掌印又开始热辣疼痛,她终于敢听清回忆里男人歇斯底里的那句话。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她本死里逃生,在那一刻,死得彻底。
席贤在无数个夜里为那一时的失言悔恨、心痛,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儿,他无力面对,只能选择在安寻成年后带着全部行李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殊不知,那是杀人诛心。
姜亦恩看着眼前这幅破碎的画面,被承认的欢愉早就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不尽心痛,想说点什么,一切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想做点什么,又生怕稍有不慎就是雪上加霜。
无力感,快把她淹没了。
小恩,你有糖吗?
安寻出人意料的先开了口,是一声克制,低哑又苍凉,而后还是勉强地扬了扬嘴角,垂着头,满眼凄楚。
咖啡太苦了,想吃点甜的。
姜亦恩紧握的那只手,颤抖了不知多久,她感受得到安寻已经浑身冰凉到麻木,感受得到她在拼命压着崩溃,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个傻瓜啊
居然连自己喝的是可乐,都忘了。
这是安寻第一次主动问她要糖,她知道之前给她的每一颗她都没有吃。
她又哪里是在要糖,她在求救啊。
姜亦恩沉默不语,紧紧抱住了安寻,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那人只是僵坐着颤抖,丝毫没有为这个拥抱动容转身。
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泪从包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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