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江云有些恍惚,眼前的景象与脑海里的画面逐渐重迭。
伤口周边的肤色变得不再苍白,它应该是深蜜色的,触感光滑紧致,散发着高热温度。那张嘴怎么也合不拢,随着主人的呼吸反复裂开,每一次打开她都能清晰地看见里边的脏器。
猩红漫过皮肤,大片大片洇湿身下床单。克雷尔的呼吸由强转弱,紧接着,楼下轿车透出一声长且尖锐的蜂鸣。
江云听见楼道中传来急促的脚步。硬底小皮鞋碰撞的脆响与厚底跑鞋碰撞地面的闷声相互混杂,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房屋门口。
江云愉快起身,对克雷尔说出今晚的最后一句话:
“放心,你不会死的。”
这伤只是看起来恐怖,实则好治得很。鹤启只要及时把人送去治疗就行。
打开大门的瞬间,江云与鹤启与司机打了个照面。她微笑着冲二人点头示意,神情轻松自然,仿佛刚才搞出血腥事件的人并不是自己,同时侧身让路方便鹤启和他的手下先进来。
江云离开屋子,站在楼道中认清方向后朝楼顶走去。走过楼道拐角时,她闻见了烟草燃烧的味道,烈得有些呛人。
方才那场性事中途,江云有听到规律的脚步声离开楼顶向下消失,然后不到五分钟又重新回归。
她没太注意,只以为温言是下去和他们交代什么事。没想到温言是下去拿烟。
他竟然会抽烟?
认识温言这么久,江云从未在诊所和他周围见过任何烟草制品。温医生禁欲得堪比教派中最为自律的神父,和放纵这个词一丝一毫都不沾边。
江云推开虚掩的阳台铁门,宛如梦中画面的场景映入眼帘。
温言背对她站在阳台边缘,靠着栏杆抽烟,腿边还摆着一个小小的,简陋的垃圾桶。他寻声侧过头瞥她,金丝边眼镜安稳地架在那张完美诠释何为斯文败类的脸上。
橘色火星在男人指尖明灭,夜风柔和,吹黯火光的同时,轻荡起他头顶略长的发丝。他今天穿了件淡灰色的长款风衣,夹着细烟的右手抬起架在栏杆上。外套袖口因此缩短,露出里边扣得齐整的衬衫袖口与一小截皮肉。
它很美,在月下白得胜雪叁分。虽然很不恰当,但江云的大脑瞬间在自己少得可怜的古诗词知识库里翻出一句不合情不合理且不恰当的形容。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温言等江云走到自己身边,没有骨头一样软塌塌地靠在栏杆上欣赏楼下车辆开走的画面,才悠悠开口:
“弄好了?”
江云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呛声:“好没好,你会不知道?”
鬼才信他不知道。在江云感知中,那片从顶楼罩下来差不多包围一整层房屋的精神力太过显眼。他自始自终都在正大光明、连掩饰都懒得掩饰地“听墙角”。今晚自己说了什么,干了什么,搞了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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