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响起,打断了蒋神医心中万千思绪。
“没、没有。喝下去人会犯困,喝多了就提不起精神。长喝短喝,都一样。停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到底要干嘛?”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这种药本身就是害人的,还担心它真害到人?
要真担心,不用不就好了。
“不关你的事。”
谢承思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
眼神淡如水,里头含着的沉郁之气,却凝成了实质,稠得像是湖底的淤泥。
吓得蒋神医急忙闭上了嘴。
再好奇也不问了。
好在谢承思只是取过药,便施施然离开了。
蒋神医长舒一口气。
从蒋神医那里取来药包后,谢承思一直亲手提着。
并且,亲手放在了书房的桌案前。
降香不在,桌案被他堆得乱七八糟。药包勉强立在这一片文山书海之上。
木架上原本挂着一只鹦鹉笼子,现在也不见了。
连着里面聪明神气的鹦鹉,被谢承思一道丢给了成素。谢承思不想见到它,也不想让它饿死。
谢承思盯着药包看。
他的小腿还在隐隐作痛。
凡迈开腿走路,它们就会刺痛。有时痛得狠了,能痛入骨髓。
什么健步如飞,镇定自若,那都是强忍着装出来的。
这是弱点,不能叫人发现。
蒋神医为他祛毒时,说他中毒时间太长,毒虽然解了,但并不确定能同先前的患者一般,恢复如初。
他说,只能尽量试试。
关于金降香。
他当然恨她。
其实,他很不愿意相信是她。
他已经给了她无数次机会。
可不幸的是,就是她。
他不会便宜她,让她简单地死了,死后一身轻松。
她现在看上去更想逃跑。
虽然,他并不能确定这一点。但他从来不喜欢不确定的感觉。既然可能逃跑,那就是要逃跑。
他更不会让她逃跑。
他要关着她,留着她的命,一直折磨她,报复她,直到他腻了。
以消心头之恨。
以报他两年多的断腿之仇。
小腿又开始发痛,连带着他的额角,也一抽一抽地痛。
关于药。
他当然要给她喝。
喝了全身无力,既不能去死,也不能逃跑。
虽然,关着她的院子里,早就严防死守,布好了层层的护卫,但她还是要喝药。
毕竟,他不喜欢不确定的感觉。
一切都要万无一失。
她只能任他摆布。对于叛徒,他绝不可能心软。
绝不。
谢承思轻蔑地冷笑出声。
只是脸上的伤痕未愈,嘴角只能勉强地扯出别扭的弧度。
冷笑不像笑,反倒比哭还难看。
待降香再次从东跨院醒来,周遭是一片宁静祥和。
前夜的狼藉收拾得干干净净,污糟无影无踪。
食案换了一张新的,比原先的更厚重。
当时被他们带倒的烛台灯架,屏风摆件,也全换上了新的。
而她身上,在厮打之中被划破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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