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拜帖,挥挥手:“他这上面写着,他要趁着十五前还休假,在家中办筵,请我去——你跟他说,我去。去前记得将他家中所有情况,全部报来,不拘与他女儿是否相关。”
“是。”缬草领命而去。
温相是当今朝中最大的宰相,又出身望族,因此,温府设筵,凡受邀之人,皆名头不小。
而怀王谢承思,是筵上的主宾。
他又带着降香来了。
谢承思与温相,并无私交,初来时,还是需要前去打声招呼。
因此,他将降香安顿好,嘱咐她可以在园子里先逛逛,不要跑远了,便暂时抽身离去了。
降香已有了宫中的经验,且温府的筵席,比宫中要贴心许多。
不仅没那么大的规矩,不将宾客全拘在一处,任他们四散闲逛;若实在不想走动,只坐在案前歇息,各色点心果子也满满地摆在面前。
有东西吃,比只能对着茶水发呆,实在是舒适太多。
并且,这筵席还有一点好,除了谢承思,还有一位降香认识的熟人。
此人正是冯文邈。
温府的园景造得别致,又赶上年头,园子里的梅花开得正盛。
降香一眼看见冯文邈的身影——他独自站在几丛红梅之下。
便很高兴地走过去打招呼:“冯郎君!”
冯文邈应声转头。
见来人是降香,露出一个笑容:“金娘子也来了。”
降香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兴致不太高。虽极力隐藏,但笑容还是不自觉地露出几丝勉强。
于是贴心地递台阶过去:“不用客气的。不过郎君好像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冯文邈却很不好意思地摆手:
“没有,没有,我方才是想事情出了神,未曾察觉娘子到来,故而有些怠慢,请娘子担待。”
“娘子是第一次来温府?这里的园子修得好看,尤其赶上梅花盛放,不如我带娘子逛逛吧。”
反正都是在园子里,不算跑远,也不算违反谢承思的规定。
逛逛也没什么吧?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敢打招呼。能遇上熟人,能说话打发时间,是极难得的机会了。这样想着,降香便点点头,同意冯文邈的提议:“好的,劳烦冯郎君。”
温府梅园里,修的皆是曲曲折折的小径,半掩半露地穿过花枝树丛。
小径上铺的,皆是江水里淘洗出来的温润石子,精挑细选过,大小一致,而花纹各不相同,日光照上去,微微地透着亮。
别致之外,是泼天的富贵。
降香跟在冯文邈身后,一前一后地顺着小径向前。
冯文邈此刻满腹心事,面对降香,也有些别扭。
那日,怀王与她一道,突然闯入火器仓,告诉他枢表下埋了火药,他便回家,求父亲派人打听了一番。
父亲先是惊慌,待急急忙忙地出门一趟过后,却告诉他,要他宽心,说火药不是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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