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响起。
话音未落,一只巨大的箱笼便斜塞了进来。不仅牢牢堵住了外间照进来的光线,更严实地挡住了甘松的人影。
谢承思抬起头,从降香腿上离开,示意她将箱子接进来。
降香立刻便从僵硬之中解脱了出来。
她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谢承思的意思做。
连着进来了三个同样的箱笼后,甘松才消停。
在这之后,本停在城门口的马车,也很快动了起来。
“不许打帘子,不许往外看。”谢承思凑近降香耳畔,小声叮嘱。
“好的。”降香也放轻了动静,学着他,用极小的气音回。
马车辚辚向前,只是不知何时脱离了官道。
路况不再平稳,反而崎岖颠簸。
因着谢承思的叮嘱,降香不敢往外张望,更不敢同驾车的甘松搭话。
——若驾车人当真是甘松。
她只得担心地握住谢承思的手,想帮他稳住身形。
殿下腿脚使不上力气,车里又被甘松塞进了三个大箱笼,颠簸之下,挤挤挨挨,容易磕碰。她得仔细照看着殿下。降香想。
可仅凭着双手,降香总觉得她握不住,使不上劲。
索性一翻身,坐到了谢承思身上。这样,全身的力气便都能起作用了。
而谢承思的反应却很大。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还能起这等龌龊心思。”他痛心疾首地摇头。
降香不知谢承思所指何物,她更在意另一件事:“殿下,现在是可以大声说话了吗?”
谢承思免不得又被她噎住:“……是。是是是!”
原本悄悄红起来的耳朵,因着这一打岔,恢复了原状。
“殿下为何说我龌龊?”谢承思说过的话,降香每句都记得清楚。虽话赶话之间,她说了更想说的东西,但也遇着了她不懂的地方。方才没机会说,现在当然要回头问。
谢承思的刚消停的耳朵,又唰地变红了。连着如玉的脸颊,也染上了浅浅的红。
“你压在我身上,白日宣淫,如何不龌龊!”谢承思高声叱,将话里的气势,撑得格外足。仿佛这样,便可掩饰他难以启齿的窘迫。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殿下冤枉。路途坎坷,殿下腿脚不便,我在殿下身上稳住,能让殿下更舒服些。”降香解释。
“那你不会让叫人,让车子慢些走?”此时,谢承思更是连雪白的脖颈,都全变红了。
殿下应当全身都红了吧?降香不由自主地想。
但她是不会说的。殿下好面子,说了不好。
“可殿下不许奴婢向外看。”她慢吞吞地,只答了一这么句。
“现在许了!你现在,立刻去说!从本王身上下去!”谢承思几乎是大吼了。
“好吧。”降香同意了。
她隐隐感觉到,若她再坚持下去,殿下或许要气得将她赶走了。如今马车未行官道,真被赶走,她不识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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