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真切,依稀间听见廷杖什么的。”
魏忠贤和骆思恭都有野心!
客氏微微低首道。
身处此等特殊境遇,朱由校想要巩固皇权,逐步干预朝堂,制衡朝堂,掌控朝堂,就必须要立威,以抵消移宫风波的影响。
这几日只要是入口的,吃的也好,喝的也罢,朱由校只碰客氏亲自送来的。
“还是乳媪做的,合朕的胃口。”
原因很简单。
魏忠贤说的话,一个比一个劲爆,以至所聚众人都很震惊。
内廷与外朝这么多人,朱由校为何偏偏选择魏忠贤和骆思恭?
‘魏忠贤,骆思恭,你们可别让朕失望啊。’
“魏公公,您让我等齐聚象房,是有何打算吗?”一旁站着的李永贞,瞅了眼惊疑的众人,在魏忠贤的眼神示意下,遂走上前抬手一礼道。
“咱家知道诸位都有疑虑。”
尽管御马监掌印太监悬而未定,可是御马监的监督太监、提督太监皆已拜倒在王安的门下,这在十二监四司八局人尽皆知。
朱由校边吃边问道。
“那倒没有。”
朱由校坐回到龙椅上,拿起一张小饼,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客氏在旁服侍着。
选择从来都是相互的,而非单向的。
客氏在御案旁忙碌着,嘴上说个不停,“皇爷是一国之君,就算再忙,也要多注意龙体才是……”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朕还真有些饿了。”
“这是皇爷赐的玉佩。”
“当然。”
魏忠贤微微一笑道:“从此刻起,诸位就不必做原先的差事了,待到亥时三刻,便随咱家去御马监,到时需要做些什么,到了戌时七刻,咱家会向诸位言明,在此期间谁都不准离开此地。”
象房的某处院落里,魏忠贤忍着飘来的恶臭,看向眼前所聚众人,“咱家不是被羁押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象房呢?不瞒诸位,咱家是奉了皇爷的旨意。”
朱由校给魏忠贤的那份名单,涉及到的太监宦官,遍及十二监四司八局,多数是底层的宦官。
想要将主导权抢回来,就必须能耐得住性子,待到势成时,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达成一击必中的效果!
“被人察觉到没?”
客氏摇摇头道:“奴婢按皇爷说的,特意换了服饰才离的宫,说来也巧,奴婢在经文华殿时,司礼监……”
看来午门廷杖一事,在外朝产生影响了。
“那皇爷就进膳吧。”
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这些人聚集起来,李永贞功不可没。
有人的地方,就存在着争斗。
被阉割掉子孙根的太监宦官,彼此间的明争暗斗就更凶险,紫禁城的这道宫墙内,每天有太多的刁难和冤屈,是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要么踩别人,要么被人踩,没有第三种选择。
魏忠贤的内心很激动,他比谁都要清楚,机会就这么一次,是否能顺利执掌御马监,将决定他能否活下去。
魏忠贤不想死,他想好好活着,想在内廷崛起,想赢得新君的信赖和倚重,想要光宗耀祖!
赌徒的特性,早就让他忘却恐惧,就算动了王安的人,那又如何呢?只要他能把差事办好,就能赢得新君的信赖,到时何须惧怕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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