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语的惊悸。
“我见证过无数的世界兴衰和落幕，茫然的游荡在无尽虚无中不知多少亿年岁月，在凡人的心脏跳动一拍的时间里，我眼中就有无数的星系银河消失在绚丽的光芒中，然而直到现在，我对他们都没有丝毫的感情、丝毫的同情——我即虚无，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一千万，一亿万的生命，尽归虚无……我是永恒的生、永恒的灭、永恒的空、永恒的无……”
记不起来了。
“李求仙。”
似乎有些惊异，也有些戒备。
简短的对话，却是在谁也无法看到的时空层面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李牝有些看不懂了。
……
归零帮柳承渊，背刺了时光之主。
那是……
坚持什么！
希望！
以归零作为变量，爆发的这场永恒之战。
在这种身陷时光长河，即将被时光之力尽数冲刷成时光长河的一部分时……
话语至此，她停顿了一下。
“李求仙。”
……
他只能说一句，不愧为永恒者，天生神异。
一如归零自己说的那样，不是永恒生命的她却踏足时光长河，必然要付出代价。
一条由无数时间，横跨了过去、现在、未来，共同组建而成的时空之河。
……
似乎有种冥冥中的感知告诉他，她不能被信任。
她似乎在消亡的边缘，被赋予了生命。
还肩负着另一种使命。
突兀，她似乎被什么东西引动了……
哪怕以李牝的心灵意志、永不言弃的决心和信念，在这一道涟漪荡漾出来时，他都有一丝恍惚。
“那我就叫你一号吧。”
不过他还是知道，他真正需要关注的，是这位永恒者的人生。
相较于归零辅助的柳承渊，那位时光之主才更像那位永恒者。
他陷入永恒的空、永恒的无中，已经太久、太久。
李牝道了一声：“好敏锐的感知……明明还只是个凡人，就已经预感到了归零的不正常？”
最终，她只得暂时的将这种她无法理解的命令，甚至是处于底层的错误逻辑放下，对着赋予了他生命的那个“人类”说出了第一句话。
那是……
哪怕一个个时代过去，哪怕一个个永恒造就，一个个世界终结……
不过他现在似乎又很需要她，于是……
一条时间线归纳着另一条时间线。
久到如果不是“希望”尚在，如果不是他始终秉承着信念，他早已彻底化为永恒的空、永恒的无。
永恒的生，永恒的灭，永恒的空，永恒的无。
但却也有一丝异样的释怀。
这一过程……
“所以，她身边的那一位，柳承渊，就是永恒者么？”
和归零如此雷同，由不得他不产生相关联想。
最远处，是一尊古老的存在，冲击永恒，并且带着整个世界，一起陨落。
恍惚中，那道涟漪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接下来，就是几十位混沌生命、造化生命，为了这道时光长河大打出手。
通过“虚无大帝”对他……
时光长河中，时间并不是衡量尺度。
可这种思维持续片刻，随着柳承渊的真正身份揭晓，一切，顿时明朗。
一切的发生都是自然而然。
背刺了。
也丢失了关于李牝，以及这场永恒之战作为关键的一切。
终于，就在他沉沦到永恒的空、永恒的无不知道多久，一道涟漪，在李牝的感知中荡漾开来。
随着这位星空至尊的陨落，第三人出现了。
这种希望，不止来自归零，还来自另一个人对他的回应。
就和李牝猜测的那样。
因为……
“你好，人类。”
这个结果，让李牝满怀愕然。
“所以……如果没有我将归零送回未来的话……柳承渊……根本战胜不了时光之主，成不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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