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与父母、弟弟一同演奏,才坚持了下去。
不过,当表演家庭弦乐这一机会不复存在时,学习乐曲的条件也烟消云散了。
这把琴还是骆安娣去琴行临时借来的。
期间她有过曲调的偏移,却坚持拉到了最后。
音乐渐歇,齐孝川站在一旁,忍不住问了:“……这是《女巫之舞变奏曲》?”
“嗯,是妈妈最喜欢的曲子。”
骆安娣有些意外,“你也知道吗?”
“哦。
嗯。”
他的答复显得颇为不近人情。
他的小提琴启蒙来自于童年时她对他的突发提问,她缠着他,强迫他听她拉了一小段帕格尼尼,随即两眼发亮地询问:“你觉得我的运弓怎么样?”
他当时兴趣无几地回复:“这种事你去请教老师啊。”
背后却留意起小提琴演奏。
因为不知道她那天拉的是什么曲子,也没好腆着脸当面问,所以只背后听了一首又一首古典乐。
骆安娣随口一句话,她早已不记得了,齐孝川却始终埋藏于心。
并没有多么珍惜,也不算什么好的记忆,他只是恰恰好没扔掉,仅此而已。
齐孝川将原因归结为自己太闲,即便上课和打工将一天处于清醒的二十个小时填得满满当当,他居然还有空隙去考虑她;其次则是太懒,没好好清理过脑容量,否则她如此细枝末节的小事,他怎会这么多年都还记得。
扫完墓之后,骆安娣临时委托司机绕道,专程拐到了熟悉的冷面店。
似乎是附近有项目施工,因而店里熙熙攘攘,座位上沾着粉末与灰尘,不算太干净。
骆安娣正用眼神寻觅店老板,齐孝川却径自走到座位边,脱下外套,随意地丢到座位上,自己却坐到对面。
骆安娣想拿起外套再落座,却对上他寂静的目光。
齐孝川说:“就坐上面吧。”
冷面送上来,两个人都低头吃面。
冰冰凉凉的面条伴着酸酸甜甜的汤汁入口。
骆安娣忽然想到,这还是第一次有家人以外的人陪她在这吃面。
她望着他,本来是想道谢的,齐孝川却丝毫没会意,困惑了一阵,霍地恍然大悟,临时翻出纸巾递过去,随即继续进食。
他并不像她认识的任何人,或许这句评价有些感情色彩在,但他的确很特别。
她说:“小孝。”
齐孝川不抬头,也不吭声,分明听到了,也只给她一个眼神。
这就是回应。
“我去找了曲国重。”
骆安娣说,“我总觉得你和他有点不对劲,所以就去问了问。”
他放下筷子,不以为意地回望她。
齐孝川鲜少自乱阵脚。
她说:“一开始也有点纠纷,不过他不会为难我,所以还是告诉了我。
你爸爸妈妈的事。
他们已经过世了。
家在比较偏僻的山区,所以没看到过你的消息,也不那么容易被你找到。
假如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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