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揪一揪地,脑海浮现那男人冰冷酷寒的目光,生生打了个激灵,无奈,只得很挫败很孙子地捡回来戴上。
到王妃处拜访后,方得知南宫樇昨日已经连夜离开帝都泰阳。
甫闻此消息,廉宠呆滞了半晌。
苏醒后茫然无措,自叹孤苦伶仃,唯先生如亲人般依靠,如今最亲密之人原非良人,就连先生也弃她而去?
伊人察言观色,唯恐误会,柔声道:“南宫大人既返朝廷,自有重任,皇上已经令人在京中为南宫大人建府,过些日子便回来了,夫人无须伤感。”
“皇帝派他去哪儿了?”廉宠追问。
“白兼溪。”
白兼溪,九转十回滩头踞,神佛鬼魔声声泣。
廉宠在埠野县说书先生那儿听过,此地在大炤西北,原沧北属地,水网纵横,民风彪悍。
逆龙帝灭沧北后,炤朝正值西线吃紧,战线太长,被迫放弃此地。于是各遗族余孽流窜至此,逐渐勾结成魔教月坞。大炤建立帝国后屡次向此地派遣官员,无一不离奇暴毙。逆龙帝曾派军队镇压,无奈月坞余孽神出鬼没,此地地势又极其复杂,瘴气弥漫,军士多不战而败。
进入白兼溪的十海关,被人称为鬼门关,有进无出。他竟派先生这一介书生去这龙潭虎穴?
廉宠不敢去后悔,毕竟要自投罗网的是她,孰料如今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先生性命安危。
逆龙帝对她态度暧昧不明,她一介女流,不乔装男子连大街都去不了,更遑论白兼溪天高海远之处。思来想去,似乎也只得“坐以待毙”。
在埠野被先生宠到天上,以为自己真能翻了天,如今处处受制,才发现自己压根一无是处,琢磨离开先生离开王府,她连生存下去都成困难。
廉宠骤然陷入前所未有的悲观情绪中,成日自哀自叹。
当日,廉宠便乖乖搬进了芙锦阁。反正她也没什么东西,唯一的那点衣服早被枫雪当垃圾扔掉,带着人过去就好了。
撇开对抗逆龙帝的叛逆情绪不谈,这芙锦阁的确甚得她欢心。
芙锦阁庭院极大,房间却只能算精致小巧,算上枫雪也不过六名奴仆。除了守夜当值居于耳房,其他都住在庭院之外。
廉宠散漫惯的人,觉得自己睡觉没必要让人守外面,便统统打发了走。
睡到半夜隐约感觉床纱外烛火闪烁,脑袋迷迷糊糊想难道睡前忘记熄灯了?将头在被单中捂了一会儿,她终于还是昏昏沉沉坐起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阿,就当顺路出恭了。
寝房隔壁有一间专门出恭用的小房间,廉宠也懒得穿衣服,半拖半踩着“趴趴熊”,把衣服当浴巾乱裹了裹便游魂般往屏风外走,然后一个魁伟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面前。
大脑瞬间无比清醒,外加四肢立刻僵硬,心里把老天问候了一万遍,多希望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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