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只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说:“你、你这是欲加之罪吧?”
宋诗筠冷笑道:“是不是欲加之罪,你自己求证一下不就好了吗?”
贺宁兮走在回家的路上。
宋诗筠的话,在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环绕个不停。起初,她真的不信。可是,想的时间多了,也慢慢觉得可能真的会有这么回事。
是啊,即使嘴巴上不承认,贺宁兮的心里,对“贺宁兮”这三个字也没太瞧得起。
三里桥那段漫长的岁月,在贺宁兮心头投下的阴影实在是太过深重。没有呵护、没有爱抚,每天有的,只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进行的战战兢兢。这种恐惧和忐忑,随着年龄的增加越来越侵入骨髓。直到父亲找到自己,将自己接到雅筑。在父母的羽翼下无忧无虑过了这些年,也没有能完全剔除干净。
千万遍地论证,贺宁兮早就已经万分明确自己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然而,童年的影响当真是深入整个人生。
不论生存环境再怎么奢华,周围的人多么上档次,骨子里面的卑微就如注定了一样,很难更改。
按照一贯会出现的情形,自己差一些才是应该的。突然那么好,难道,真的是哥哥运作的结果?
贺天的神通,贺宁兮虽然没接触许多,但是,从宋诗筠利用自己为菲迪亚特牵线起,贺宁兮就已经感觉到:这位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如果真是哥哥暗地里运作过,那么,自己即使登上新人组第一名也是毫不奇怪的。
然而,自己就这么没用?非得父母或者哥哥照料才能在社会立足吗?
爸爸也好,妈妈也好,还有哥哥,他们关爱自己的心再怎么没错,骨子里面,却都和其他人一样,极端瞧不起自己,对不对?
不管是谁,都是有自尊的。即使那自尊看起来并没显眼,体积也很小,但是,越是这样,越是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因此贺宁兮忍不住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突然站定在路边,恨不得就当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歇斯底里大叫一番才好。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电话响了。
贺宁兮好像没听到似的,好长时间,也有意识,伸手将手机拿出来。那边已经挂了。贺宁兮没心思理会,刚想将手机收起来,相同的号码又打了过来。
“喂!”一个气冲冲的人的声音。
贺宁兮觉得耳熟,却没听出来。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哦,这不是沈雪吟的电话吗?”
嫂子沈雪吟和小姑子贺宁兮,五年来从无交往,因此,贺宁兮没有存沈雪吟手机的号码,沈雪吟也是问了司机老杨,才得知贺宁兮的联络方式。
沈雪吟在电话里说:“在哪里?”
贺宁兮想了想,说:“大街上。”
沈雪吟旋即问:“你马上要去哪里?”
贺宁兮也不知道自己马上要去哪里,迟疑了片刻,反问:“你知道我哥今天会在哪里应酬客人?”
这一点,沈雪吟倒是可以提供。自从安若事件发生之后,贺天和她之间的关系日渐微妙起来。贺天每天晚归,事先都会发一条短信(也不知道是不是秘书代为)。今天贺天应酬的地点就在云海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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