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态度好一点。”
见唐忠涵护着唐雨,林彩霞更加生出一股气来,“老爷,家有家规,不能因为他跟什么狗屁会长有点什么交情,就乱了规矩。”
边上的唐忠文赶紧嘘了一声,低声劝道,
“弟妹,小声点,你这话可千万不要被传到陈会长的耳朵里去。那陈正贤可是潮州八邑会馆的会长,现在星洲最有势力的大佬之一。而且他还是当下星加坡新总督Gimson金逊爵士的座上宾,连英国佬与金逊爵士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唐忠涵连声称是,“是啊、是啊,今天这场合人多嘴杂,彩霞,你可千万不要大嘴巴!万一传到陈会长与英国人耳朵里,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俗话说得好: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唐忠涵之前从荷英殖民者与日寇那里吃了太多的苦头,现在对于这些掌权的洋人,他又恨又怕,变得异常的小心谨慎。
另外一边,唐雨在八号桌坐定后,一下子没有发现母亲郑秋月的身影。
稍顷,他看到母亲与家里的佣人们一起在忙前忙后地端菜送水,旗袍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而其他的姨太太们却悠然自得地与子女们坐在酒席上吃喝谈笑。
顿时,从心底里生出一股闷气来。
他径直走到后厨,把母亲郑秋月拉到了自己边上的一个空位坐下,心疼道,
“阿妈,你现在又不是他们家的佣人,干嘛还这样忙啊。快坐下来,我们一起吃饭吧!等下吃完后,我们早点回家。”
唐雨话刚说完,那唐忠文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一个酒杯过来坐在郑秋月身边的空位上,满脸堆着微笑道,
“秋月啊,阿雨说得是,以后这些个佣人干的活,你就别干了,快歇一歇,吃口菜。”
唐忠文的脸又圆又大,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的肥肉堆得像一个“油团”。他端起酒杯冲着唐雨与郑秋月道,“来,阿雨、秋月,在这个你们全家团圆的好日子里,我敬你们母子俩一杯!”
“谢谢大哥。”郑秋月端起酒杯,有点诚惶诚恐。
对于这位堂伯,唐雨却没有什么好感,转过脸去,连酒杯都懒得端起来。
日军占领新加坡期间,不仅施以暴行,而且要求狮城本地民众绝对服从。
新加坡几乎所有的人都憎恨这些侵略者,但是大家都深知惹不起他们,只好调整适应。
那些应变比较慢以及不愿意转而接受新主人的人就倒霉背运了。他们生活在新社会的边缘,财富有减无增,地位开始下降。
而那些马上看风使舵,趁机向新主人献媚的人们,在新加坡这场大灾难中发财致富。
这唐忠文就是善于看风使舵的一类人物。他之前曾经去东京留学,回来新加坡后从事贸易生意,开了一家小商行。
日军占领新加坡后,会讲一口流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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