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联合星团的空间站上，会有这么大群的武装机人？机人们不是生活在离这里几万光年的另一个象限吗？
妮喵忽然说：“看机人身上的标志。”
王超这才注意到机人身上的标志，这个标志他作为历史爱好者可太熟悉了：“瓦兰吉卫队的标志？你们真就把COS东罗马贯彻到底了呗？”
妮喵：“等一下，我大概理解了，他们广泛使用超级AI，但是机人是数据上传并且异化的人类，和AI尿不到一个壶里。”
王超：“这帮人，养了一群机人，来防止AI叛变？”
话音刚落，一直被大家忽视的尼娅开口了：“各位，我其实是人工智能94688，这次的使命是扮演尼娅教授。”
众人——连同被停下来的机人族——一起看着尼娅。
王超：“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尼娅”：“我也不知道。但是……靠着莉莉小姐的歌声，我的意识体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部分。”
妮喵的超我打信号：“会不会是AI的诡计？现在这些AI的意识中本来就有无法解析的黑盒，所以才能进行灵魂扫描。”
“尼娅”：“我知道我无法理解获得信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尼娅教授被抓到了哪里。她被送到了地下的驯养设施。设施在空间站结构图上被标记为维生系统区域。”
王超：“驯养是怎么回事？”
“在设施中她的身体会泡在培养液里面，营养和排泄都通过插管进行，她的意识将会生活在三贤人制造的LV5级别的虚拟实景中。”
妮喵皱着眉头：“LV5？那对人类来说，和现实没有区别啊。可是这需要过于庞大的算力了，就算三贤人也维持不了吧？”
“尼娅”：“可以维持，只要像你们玩的游戏那样，只加载人类能注意到的部分就可以了。这需要让人类的意识稍微延迟几毫秒，给人工智能足够的反应时间。反过来讲，可以通过这个细微的延迟，察觉到这是三贤人改进的虚拟实景。”
王超看看自己的手：“既然如此……”
他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时间停止。
好像并没有延迟。
王超：“带我们去这个驯养设施！”
“尼娅”：“遵命。”
妮喵指着这些被停下来的机人：“这帮人——这帮机器怎么办？”
王超：“试试看能不能指挥。喂，你们愿意跟着我们来吗？”
所有机人的光学设备无言的对着王超，同时发声器官还在滴滴嘟嘟的呼应莉莉的歌。
王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妈的，这帮家伙让我毛骨悚然，我们还是走吧。”
妮喵：“同意。”
于是一行人跟着“尼娅”离开了房间。
莉莉一边走一边歌唱。
当莉莉离开到一定距离，机人们就开始行动，向王超他们追杀过来，进入歌声范围又都停下来，发出滴滴嘟嘟的声音，“目送”一行人远去。
说实话，还挺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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