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勉强笑了笑，白尘将剩下的一点银子递给了摊主，便拒绝了对方带他去见郎中的提议，几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空中，风雪越来越大，而白尘的脚步则是越来越快，跑着回到了道观。
练气加练体加持之下无比强大的躯体居然感觉到了疲惫，同时，白尘还感觉自己的神魂好像受到了暗伤。
心魔……这是白尘第一个想到的东西，但自己一个练气期的修士，怎么可能诞生那种东西。带着疑惑与不解，白尘打开道观的大门，而在院子里，老道正端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到白尘的状态，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招呼着对方坐到凳子上，就随意问道：“小子，买酒了吗？”
“嗯。”懵懂的点了点头，白尘将那一大坛子放到桌子上，揭开盖子，顿时酒香四溢。
“不错，是好酒。”
叹了一声，老道取出两个大碗，就给自己与白尘斟了满满一杯。
“来，喝。”
“好。”回应了一声，白尘举起那大碗，直接倒入口中。
入口辛辣，就好像有一道火从喉咙窜到胃里，白尘本来以为这凡俗的酒水对自己应该毫无影响，但这么一口下去，却忽然头有点晕乎乎。
“来，接着喝。”
也不说什么，老道再给白尘倒了满满一大碗，递了过来。
没有拒绝，白尘直接满饮。
这一下，不只是头有点晕乎乎的，他还觉得自己眼前似乎出现了重影，一个老道变成了三个老道。
“咦，道爷你何时施展的分身术。”打了个酒嗝，白尘笑着问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老道再三倒酒，推了过去。
手一摆，白尘本来还想拒绝，但另一只手却不听使唤的伸了过去，再下一碗。
“小子，你觉得老道我怎么样？”这次脸上终于出现了笑意，老道接着斟酒，问道。
“哈，你？一个臭屁老头而已，除了吹牛，无甚本事，无甚本事！”
手一扬，又一杯酒水落肚，白尘说话都变得有些不正常。
就在此时，老道再次问道：“小子，想家了？”
“不想，不想，好男儿应志在……啊呸，是有点想了。”
自个打断自个的话，白尘竟站了起来，对着老道吐气道。
“好，那小子你什么时候回去啊？”自己也抿了口酒，老道问道。
“回去？回不去咯，两界之隔，便是此身有了万千法，也决计……”
话音落下，老道眉头忽然一皱，就当他想着自己所做是不是正确之时，却见白尘忽然抬头，眼神开始复归清明。
“不，我会回去的，即使相隔两界，不同时空！”
“于此刻起，此即我的心愿，即使沧海成尘，故人不在，即使桑田枯萎，往事成空！”
“即使因果皆断，世界皆忘我，即使不见曾经，我已忘众生。”
“我都，一定会回去。”
大誓落下，白尘眼中已经只剩坚定，老道微微一笑，也不询问白尘所说为何，只是嘱咐对方把酒菜放好，又再次为二人斟上了酒水。
“好，为此誓，那就再喝一杯吧。”
将酒递了上来，老道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忽然道：“这过年时节，怎么能没有大雪？”
话落，天边突兀响起一声雷鸣，片刻后，雪花飘洒，落向那张灯结彩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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