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181章 当代史 小人物_这个导演要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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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把古代史拍了个遍,但其实并没有走出自己的路子。

  雷德利-斯科特拍《天国王朝》,会把主人公设定为小铁匠。

  同样,彼得-杰克逊拍《指环王》,第一主角是既不懂武技也不通魔法的霍比特人弗罗多,而不是天选国王阿拉贡。

  两个大导演都知道,有大有小,有对比有衬托,史诗感才有真实感。

  舞台上如果全是大人物,观众将很难代入和共情,结果就是所有人物情感都飘在天上。

  唯有小人物办大事,换个说法就是屌丝逆袭,才能让观众感觉到爽。

  华国古装大片显然还没能把握住这个创作规律,或者说华国古代史官所秉持的英雄史观,让史书中的笔触聚焦于帝王将相,天生就不利于古代小人物的还原。

  华国大导演们塑造古代人物,往往会倾向于更多地强调英雄的人性一面,也就是把大人物从高处拽下来,展现他贴近观众心理的史书不曾记载的另一面。

  前世的《英雄》和《荆轲刺秦王》,都是这种处理方式。

  《英雄》里,只有名满天下的刺客与孤家寡人的秦王,其他百姓、官员和士兵,都是背景墙上颜色不一的装饰品,浓墨重彩中的暗色和留白。

  与此同时,国师又不甘心塑造脸谱化的象征符号,于是变着法子给几个人物赋予普通人的一面。

  最终结果就是无处不在的拧巴,英雄并未因为少许人性变得平易近人,反倒更像是与普通人格格不入的神经病。

  《荆轲刺秦王》就更加极端,诗人直接把主角秦王当成一个普通人来诠释,让李雪健顶着一脸褶子扮演一个原生家庭问题多多的缺爱孩子。

  严格意义上,这已经谈不上古装大片了,而是穿着古代戏服的话剧《雷雨》。

  两个大导演忘了,没有英雄的大时代,还能算是大时代吗?

  而英雄之所以称其为英雄,不就是他们不随波逐流,能人所不能么?

  何必专注于臆测乃至虚构英雄普通人的一面,为什么不干脆刻画一个英雄身边的普通人呢?

  一张白纸才好作画,不是么?

  陈一鸣对花木兰的最初设想,就是塑造一个大时代背景下的平民女将军。

  然而仔细分析过木兰辞之后,他却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木兰只是一个戍卒,离家戍边十二年,到退伍也只是一个中下级军官,大战可能都没打几场,主业其实是巡哨站岗。

  边疆卫士的人设其实也不是不能拍,不过放到古代拍的话,大概率会被观众怒喊退钱。

  陈一鸣不得不绞尽脑汁,重新魔改人设,给木兰这个小人物添加一些不凡之处。

  就像《指环王》里,弗罗多看似废柴,其实人家有一个好友遍三界的大冒险家爷爷,而这个爷爷,很早就看出了弗罗多的坚韧意志。

  还有《天国王朝》中,导演开篇就给小铁匠安排了一个大骑士野爹,然后果断让爹领了便当,给小铁匠留下爵位和部属作为搅动风云的本钱。

  这个设计不是两个导演内心有什么贵族思想或是血统论,而是单纯让故事逻辑合理,小人物想要在大时代里留下名字,本就需要奇遇和机缘。

  调动观众情绪的关键,从来都不是悬崖下的武功秘籍,而是小人物主角成长变强的结果,电影由于时长限制,加速这个过程也算情有可原。

  于是陈一鸣一通天马行空的分析,又给自己额外制造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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