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地抬头看了看他，目光夹杂着一丝犹豫，“你想吃什么”
他眯眼笑了笑，刚刚观察她的表情时就知道，她一定对前面那家卖小鱼饼的很感兴趣，因为，她的目光停留在那里的时间最长。
他抬手指了指前方，“我想吃那家的小鱼饼。”
果然，听完他的话，她的眼睛里闪过一瞬的光，他敏感地捕捉到了。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站在小吃摊前，胖胖的老板娘笑眯眯地热情招呼他们，“呀呀，姑娘小伙子，想吃啥味的呀？”
她回给老板娘一个微笑，然后就低头在密密麻麻的口味单上犹豫起来。
“麻烦给我两个红豆鲜奶的，谢谢。”他看了眼菜单马上就选好了，礼貌地冲老板娘点了点头。
“好，姑娘吃啥？”
她纠结地抓了抓鸡窝一般乱糟糟的头发，“那我要南瓜麻薯吧。”
那是她第一次吃这种叫小鱼饼的东西，却给她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象。
看似干干巴巴的小鱼形状的面包，一口咬下居然是这样松软的口感，里面的馅料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也显得格外香甜又温暖人心。
她以前从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这是第一次尝到，让她的心一瞬间温暖起来的食物。
他不经意间低头，就看到了她看着手里那块热气腾腾的小鱼饼，双眼放光，脸颊红扑扑的样子。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两个人站在江边的围栏边，路灯下一片昏暗。几乎没有人驻足在这里，因为冬季的江边尤其的冷，江水也已经开始结冰，和旁边热闹暖和的小吃街是两幅截然不同的光景。
他们吃完之后随意溜达了一下，就来到了这里。虽然来到这座城市有一段时间了，她却从来没有到这里的江边看过。
这样一看，月牙倒映在半结冰状态的江面上，仿佛比想象中还要透亮。
她将埋在围巾里的脸抬起，轻轻哈出了一口气，然后静静地看着那团白雾在她眼前渐渐消散，目光里似乎有深深的向往。
男生微微转头看向她，看到她这样安静又天真无邪的样子，目光复杂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极轻，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谢谢你请我吃小鱼饼啦，”男生一脸无害地笑道，“下次有机会还要一起来。”
她的脸蛋持续地泛着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冷风吹过还是和他站在一起的无措和自卑。
她极轻微地点了点头，还是低垂着头。如果她当时抬头看进他的眼睛里，可能也会发现不一样的情绪吧。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他问道。
“我叫”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略显激动地接过了话，“不如以后叫你小鱼吧！”
“小鱼？”她不解地蹙了蹙眉。
“因为你爱吃小鱼饼啊。”说完，他开朗地大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睛也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就是那样的一个干净的，专属于一个活泼大男孩的笑容，在很多年后都不曾从她记忆中抹去。
可惜，他的样子，只是他想展现给她看的那一面。
这些，都是在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明白的。
“那你叫什么？”
“我啊我叫祁云烈。”
“祁云烈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是吗？”
“是啊，听起来就是一个让人感到温暖的名字。”
让人感到温暖的名字吗可我为什么，感受到的都是如置冰窟的寒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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