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老祖宗揉一揉额角，眼看就又要躺下了。
孙玉馨急了，忙冲上去抓住老祖宗的手臂：“您不是有先帝赏赐的燕雀还巢服吗？只要您肯出面，这件事必然能成的。”老祖宗甩开她的手：“燕雀还巢服，我不会用在你们这种人身上，滚出去。”
“老祖宗，求您救救我们孙家吧，我们是这么多年的亲家啊，您不能见死不救。”
“放开！”
老祖宗恼怒，见她狗皮膏药一般，立即对门外喊道：“来人，把她给我拖走！”
门外进来两个体状的嬷嬷，拉起孙玉馨就将她向外面拖去。
“老祖宗！老祖宗！”
孙玉馨撕心裂肺地大叫，拍打着老祖宗的院门，一双手都拍的通红，可府里头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她的哀嚎，下人从她身边路过，都是一副不屑的神情。
“大少奶奶，我们回去吧……”小环扶起孙玉馨，小声啜泣，“事情未必就这样糟糕，我们先回去等等消息。”
“那就来不及了。”
孙玉馨喃喃着，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就往外冲。
她来到裴宇和罗燕的院儿，在外面叫门：“罗燕！罗燕你给我出来！”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罗燕！”
叫喊声不断传进堂屋内，罗燕慢条斯理地做着针线活，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裴静扯一扯她的衣裳，小声道：“娘亲，您不去见大少奶奶吗？她会生气的。”
罗燕淡淡一笑：“那便让她气着吧，从前都是我们生气，也该有她生气的时候，你要是害怕，就回去睡个午觉。”
裴静没有去睡午觉，又去另一边扯裴宇画画的纸：“爹爹，娘亲说不见大少奶奶。”
“那就不见。”裴宇敷衍道。
裴静不满地撅嘴，在他身边坐下来，用手蘸着墨汁玩。
裴宇没有管她，看向罗燕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孙家这次受损，未必就会彻底倒下去，你真的不去？”
罗燕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希望我出门去见她吗？”
“那倒不是，她今日来，定是想要走你的门路，去见见余大小姐的。”
“那不就成了？听说余大小姐最近和老三家的走得近，我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把大嫂嫂引荐给她。”
罗燕穿着线，漫不经心道：“先由着他们闹，看看情况吧，以沐儿的性子，未必会愿意给孙家翻身的机会。”
裴宇本就不关心这些事，反正这火没有烧到自己家，那孙家他也一贯不喜欢，便不再理会。
外头的叫门声执着响起，像是不见到人就不罢休一般。
小环心疼地看着孙玉馨，扶住她道：“看来他们是不愿意管我们了，大少奶奶，要不我们去求大少爷吧。”
“他现在眼里就只有那个小贱人，哪有功夫管我，我去求他，说不定那小贱人还要煽风点火。”孙玉馨红着眼眶，咬牙切齿，早知今日，她当初说什么都不会让水月进门。
看着四四方方的天，孙玉馨眼中一片失望。
想她也为裴府操持多年，没想到落了难，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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