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儿故作正色道:“相公此言差矣,我可是个老实人,从没有做过这样钓鱼执法的事情。”
“你若是老实,世上就没有精明人了。”裴安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林沐儿这才收起了玩心,坐直了身子问道:“怎么说?你打算一个人对付这些人?”
贪墨案牵连甚广,可不是一个张尚书那么简单。
“当然不会。”裴安沉吟道,“贪墨案损害的终究是皇室的利益,献帝要是知道他国库里的钱就是这样被吞了,一定比谁都震怒。”
献帝自己可以荒唐,但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官员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燕王府内。
看着惊慌失措的张勉,燕王不悦地蹙眉:“张尚书这是怎么了?”
行事如此慌张,不是个能成事的。
“王爷,大事不好了,裴安查到了沅堤的事。”张勉苦着一张脸,说话都带上哭腔。
他这半生庸庸碌碌,好不容易大着胆子贪了一回,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有朝一日东窗事发。
燕王冷笑,老神在在:“再厉害的强龙,也比不过地头蛇啊,咱们在京都关系重重,你怕什么?”
“怕只怕他把这事直接捅到皇上那里去啊。”张勉都快急哭了。
这个燕王平日里刚愎自用也就罢了,这可是要杀头抄家的大罪。
燕王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此事……暂且莫慌,让底下的人,把该销毁的证据全都销毁了,就算闹到皇上跟前,没有证据,谁能治你的罪?”
“哎呦,也是,我糊涂了,我这就吩咐下去。”
张勉似醍醐灌顶一般,一拍手掌迅速跑了出去。
待他离开。
燕王垂眸思衬,他不知道裴安现在究竟知道了多少,若是逼不得已……
这边燕王让人急着销毁证据。
那边晁梁三天前已经带人去了沅州。
沅州有一户大户,四年前曾经经手过修建沅堤的木材采买。
晁梁带着人冲入这王家拿人的时候,里边一阵哀嚎。
“救命啊,杀人了啊,官老爷救命啊,快去找童大人来救救我的儿!”
晁将面无表情,拖着烂醉如泥的王二就往外走。
这边也有好事的百姓,已经叫了童嗣启过来。
童嗣启不认得晁梁,又见他长得精悍凶狠,只当他是打家劫舍的悍匪。
“大胆狂徒,青天白日竟敢如此猖狂,还不速速放开王家小儿!”
晁梁原本不欲与他多说,又思及临行前王爷和王妃嘱咐过,说沅州的州官是个好人,可以向他寻求方便。
他斟酌片刻,三言两语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也强调是裴安让他来拿人。
童嗣启听了后,看着王二,久久沉默不语。
在场的还有看热闹的百姓。
沅州被水患骚扰多时,若不是裴安,他们现在还在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听闻他是裴安的人,百姓和童嗣启皆对晁梁带了敬意。
王二的母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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