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一介粗鄙武夫,得护军如此看重,真是惶恐。”
“只要是愿意真心投身到驱逐鞑虏大业中去,无论是谁,都是我的兄弟朋友。”刘浩然盯着陈野先的眼睛说道。
陈野先不敢对视刘浩然的目光,有点闪烁含糊地答道:“我一定不负护军的重托。”说罢,便上马和卫队们离开的营寨。
看着远去的陈野先一行人,旁边的陶安突然开口道:“恐怕此人不会真心帮我们,他迟早还会归附元廷鞑虏。”
“陶先生说的是,不过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期,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也必须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刘浩然淡淡地说道。
“看来这个陈野先已经逃不出护军的手心了。”陶安也笑着说道。
“陶先生,不是逃不出我的手心,而是他逃不出被历史洪潮淘汰抛弃的命运。”刘浩然转过头来答道。在他转头的时候,不由地看到了悬挂在辕门的谢玉玺尸体。这位原元廷民军元帅,因为在宣城犯下的罪行前一日被绞死,尸体被悬挂在辕门上示众三日,而他的罪行更是被陶安用妙笔好好批判了一番,已经行檄各地。而朱亮祖被打了一顿鞭子之后,居然真心降了,因为他觉得定远军军纪严明,赏罚分明,颇合他的心意。
看着谢玉玺随风摆动的尸体,刘浩然昂起头注视了一会,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英雄也罢,罪人也罢,在后人看来,或许就只是一场戏而已。”
说罢,便率先走回了营寨,只剩下谢玉玺的尸体在阳光孤独地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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