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甲午年把咱大清给打得满地找牙!咱大清朝廷目前的状况是老牛拉破车,必须要把老牛和破车都换了,大清才能蒸蒸日上!”
高长安嘲弄道:“老牛是老佛爷,破车就是朝中那一大帮贪官污吏老头子,你想把他们给换了,你想造反呢?”
“要不是我之前上东洋留学去了,我高低跟着康梁闹维新!”
“那你保准得被拉到菜市口砍头去!”
中辛慷慨激昂地:“身为爱新觉罗氏子孙,为了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而死,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李老头赞许地看了看中辛:“得好!”
纸裁好铺好了,墨也研好了。
李老头提笔问高长安:“长安后生,你要老朽给你题题哪几个字?”
“就俩字儿一一玩儿。”
“玩儿?这也太随意了吧,你开的什么铺子?”
“窑子!”“……”李老头提着笔无语地望着高长安好半,“老朽堂堂一介老学究,你让老朽给你的窑子题匾?”
“老学究怎么了?食色性也,中堂大人虽现在七老八十逛不动窑子了,难道您年青时没逛过?”
“歪理邪!歪理邪!”李老头呵呵笑着在宣纸上写下“玩儿”这两个字。
……
食色,性也。
这话适用于每一个男人,更适应于同样十七岁血气正旺的高长安和中辛。
二人在江宁逗留了三,第一他们上孝陵卫、夫子庙、清凉山这些景致转了转,第二一早,他们便一头扎进了秦淮河两岸。
秦淮河两岸自古便是江南地区的青楼一条街,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青楼女柳如是、董宛、陈圆圆皆出自这里。
江南女子柔媚如水,婀娜多娇,高长安、一头扎进她们的花床,便再也不能自拔。两里,他们神魂颠倒兴奋得恨不得一头扎进灯红酒绿花船儿摇、莺歌燕舞美人笑的秦淮河里。
第四就悲催了。
比年前去东洋在“秦楼楚馆”耍完出来后的情况还要糟糕。
在那儿只是身体被掏空。
在这儿不仅仅是身体被掏空,而且还得扶墙走!
俩人一看彼此都这德行了,骑马是万万做不到了,只得租了辆马车,人躺在车里,马拴在车后。
俩人一上车,便呼呼大睡了起来,这一觉就是一一夜。
等被车夫叫醒时,俩人才发现已经到了酥州城外。
……
老洪已于昨入土为安了。
洪府里,仆人们正忙活着撤去灵棚白帐那些东西。
东跨院大夫人卧房外间的花厅里,老洪的大夫人和二夫人正襟危坐在东墙根的两把南官帽椅上。
见赵灵飞进门,大夫人二夫人同时站了起来笑脸相迎。
“来啦妹妹!”
“妹妹来啦!”
俩人一左一右牵着赵灵飞的手走到中堂前的太师椅旁,要扶她坐下。
赵灵飞推脱着不肯坐:“二位姐姐,我在洪家只是三方,岂能坐这主位?”
大夫壤:“无妨,你坐吧妹妹,反正咱老爷活着的时候你也是在这位子上坐着。”
“那是老爷赶鸭子上架非叫灵飞坐在上坐,灵飞身为人妾,不敢抗拒老爷之命,这才喧宾夺主占了原本属于大姐姐的位子。如今老爷走了,灵飞自然要把原本属于大姐姐的还给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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