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媛前天已经录完节目回了北京,她入院的地方离研究所不远,江荔叫了个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助理就在病房门口守着,江荔走到病房门前,还没推门,就听江媛声嘶力竭地颤声质问:“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江荔看向助理。
助理叹了口气,压低声音:“你妈妈找了人调查任导的资金去向,结果发现...”她苦笑了一下:“任导在北京有了另外的家,还有另一个孩子。”
她表情厌恶:“不光这样,他还把责任都推到你妈妈身上,说她生了个女孩还不肯跟他姓,他觉得自己绝后了,才在外面找女人生孩子,他还振振有词地说,他的钱当然应该留给他自己的孩子,而不是给他们江家白干一辈子。”
任时平刚到京城的时候只是个父母双亡的年轻学者,靠着诚心和热情打动了和他同在北影的江媛,可江媛是大学者江启元的孙女,单就当时的社会地位来说,不知道比任时平高了多少倍,江启元本来很不情愿这桩婚事,在江媛的百般恳求,和任时平再三保证愿意入赘的情况下,才勉强松了口,可以说直接实现了阶层的跨越。
助理跟了江媛很多年,这时候忍不住红了眼眶:“你妈和他闹的再厉害,两人总归也是相亲相爱了将近二十年,她从没想过他会背叛自己,没想到一查查出这么大的儿子来,你妈受不了打击,在车上就昏过去了!这还几十年的情意呢,你爸怎么能对她这么狠,再深的感情有什么用!”
江荔沉默片刻,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的哭声和叱骂戛然而止,江媛掩饰得擦了擦泪,勉强笑了一下:“你怎么过来了?妈就是有点中暑...”
江荔轻轻摇头,把一杯温水放在她掌中,说话还是那么单刀直入:“妈,起诉吧。”
江媛身子一僵,俯在女儿身上,失声痛哭。
江荔不会哄人,只好轻轻拍了妈妈一会儿,等她精疲力竭再次入睡,她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走出了病房。
她侧头想了会儿,再次问谢烺,这次的语气要冷硬很多:“谢爷爷的手术什么时候能完成?我们的合约什么时候能正式结束?”
谢烺在那头顿了顿,他的诱饵才设了一半,思量着回复了句:“目前还不确定,我上回不是说了吗,还得再观察一阵。”
江荔少有的心烦,不由皱了下眉。
她掏出手机,忽然想到谢老爷子的主治医师是harvard毕业的前辈,她之前还和这位医生进行过几次学术交流,所以她就没联系谢老爷子的身边人,直接给主治医师发了封邮件,询问谢老爷子的手术情况。
等她回到研究所,这位医生的回复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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