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池清清回头看他。
“我刚刚听到……”离镜整理措辞道：“你要去妖精管理办？”
“嗯。”
“别去。”
池清清不解：“为什么？”
离镜却用另一个问题回答了这个问题：“你知道大家管妖精管理办里的妖叫什么吗？”
虽然池清清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却知道大多数妖精们对人类的风评。
想来，不会是什么好称呼。
果不其然，离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都叫他们‘人类的犬牙’。姬清清，你还没从鸿蒙毕业，如果你去了那，你很可能会失去立足之地——”
离镜话音未落，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因为他的视线中，突然闯入了一张少女的脸。
太近了。
近到他能看见少女脸上细细的绒毛，感受到喷在自己脸上的鼻息。
“你这是，在担心我？”池清清突然凑近，嘴角微微上扬。
离镜平复了呼吸，答非所问：“姬醉很重视你这个姐姐，虽然你们没有亲缘上的关系，如果你加入了妖精管理办，他会……”
呸，渣男。
池清清往后退了两步，她垂下眼帘，悲伤的情绪像点点星光凝结在他的眼中：“既然不是担心我，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是希望你慎重考虑，这是作为、作为同窗的建议。”
“不用再考虑了，”池清清偏头，视线擦过离镜的衣角，落在路边的一朵小白花上：“你说我会失去立足之地？可是……”
“可是我本来就没有立足之地，”池清清将自己的脸颊边的碎发往上拢了拢，接着淡淡地冲离镜笑了一下：“又何谈失去呢？”
离镜本想再劝劝，可等他看清池清清脸上的神情，便歇了所有的心思。
此时的少女微微仰着头，侧着一张脸，可离镜却仍然能看见那抹还没彻底消失的笑容，罕见的像是昙花绽放的笑容。
而就在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少女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道不明的复杂情绪里，四分感伤三分羡慕。
克制而内敛。
但正因为克制，所以才更能打动人心。
如果说离镜是一块冰块，偶尔有被融化的时候，那么姬清清就是一座南极边的巨大冰山，从未有情绪外露之时。
这还是离镜第一次看见姬清清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些许情绪，而且少女飞快地用手盖住了自己的双眼，又很快移开，而眼角绯红一片。
她哭了？
她装的。
池清清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45度角仰望天空。
如果离镜会读心，那么他便会听到一串称得上魔性的笑声，嘚瑟而张扬。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她那个未婚夫纠结的样子，池清清忍不住在心中狂笑：“心痛了吧？怜惜了吧？让姐姐带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社会人对学生仔的降维打击——”
“咳咳。”系统轻咳两声，示意自己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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