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圣僧的化身，我自然是有异于常人的地方在的，”皆空解释说：“哪怕比起修士，我的五感也要灵敏的多，甚至能看见能听见很多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就比如，接下来玄亦要进来了，他还是这般冒失。”

　　果不其然，皆空刚说完，先前领着池清清过来那小僧便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名为“玄亦”的小僧先是懊恼地“啊”了一声，接着不无地愧疚地说：“住、住持，我……”

　　“无事，你说。”

　　“这位小姐的亲人……”

　　“她们才不是什么亲人，”池清清打断道：“这是巴不得我好呢。”

　　玄亦看她一眼，心说怎么一会儿功夫不见，这小姑娘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们住持这么厉害？接着又道：“她们听说住持您将这位小施主叫走了，急着要人呢，还动了手，再怎么担心……无法，武僧们只能先将她们一行‘劝’住了，要我说我们宁安寺怎么会干出拐人的勾当嘛，她们在害怕什么……”

　　“来宁安寺祈福的不是信徒也是知道宁安寺名声的，她们啊哪是怕你们将我给拐了，这分明是怕我入了贵人的眼……既然这样，今日我就先走了，莫要扰了这里的清静，”池清清拍拍裙角站起来：“皆空大师，我们还能再见面么？”

　　“自然，”皆空点头说：“随时可以。”

　　闻言玄亦按下心底的惊讶，心说他们住持不是向来讨厌见人，怎么能因为这女娃娃长得可爱了些就松懈了呢！于是，他的表情骤然古怪起来。

　　这小姑娘莫不是什么大能转世？可我们佛宗也没有什么大能是女的呀！

　　皆空好笑地扫过去：“玄亦，送这位施主去跟她的亲眷汇合吧。”

　　“是。”玄亦赶紧又领着池清清离开，在两人身后，皆空则开始转动手中的佛珠。

　　他重叠在一起的瞳孔微缩，视线顺着缠绕着池清清的因果之线往都城的方向一直延伸。

　　·

　　都城城西外，从一座破茅屋的窗户里不断溢出难闻的药味来，而一个少年正蹲在炉灶前，小心翼翼地将刚买来的药粉丢进身前的旧炉子中。

　　滚烫的热水立即将药材吞没，少年舒了一口气，将剩下的药粉收好，这时他又瞥到自己冻得通红的手，不知怎么地，想起了那个漂亮的过分的大家小姐来。

　　接着他将垂在脸上的头发撩起，走到水缸边，呆立了一会儿后又将头发放下，顺便抓了两把灶灰抹在自己的脸上。

　　这张脸或许会让对方记住自己，运气好能在对方府里谋个差事……但对于底层的百姓而言，美丽往往是原罪。

　　“咳、咳咳……”这时，从仅仅一张旧布之隔的地方传来老人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将少年的思绪拉了回来。

　　少年赶紧倒了碗汤药，托着老人的背将老人扶起。

　　“小六……”老人有气无力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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