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只是各处挂着的红灯笼被风一吹,微留一丝年节后的落寞。
二狗另一只手微微攥紧,随后释然一笑,“但说无妨。”
他自己医术不浅,何况眼前还有个医圣传人,他不信有什么病是他们两个合力都治不了的。
“如何?”
二狗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人死后真的就变成鬼魂,前往地府去入轮回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还能继续留在人间,因为即使他陪不了小文一生,也希望能看着她幸福。
二狗回到住处后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在门前的那棵老树下坐了下来,欣赏起了月色。
二狗不狗的时候还是很岁月静好的,他宽慰了齐丰,又指点了他几个字,齐丰再写出来果然就比之前好了很多,不由对这位才貌双全的少年更多了敬佩。
二狗询问,田晚茵就摇了摇头。
“是小文不放心。”
刚过完十五,头顶上的那轮明月圆如银盘,清辉落地,给眼前的繁华盛世披上了一层纱衣。
在得知二狗的来意是想让她看病时,田晚茵有点诧异。
这几个月在田家修养,他已经能下床了,又因为田晚茵是个夫子,这个家庭书香气很浓,他也就想认认字。只是没那个底子,学了这么多天,字还是那么丑,别说和田夫子及芽儿叶儿(两个小女孩儿)比了,就是梅叔写的都比他强。
齐丰病了这么多年,底子几乎被掏空了,治病并不能急于一时,田晚茵这是一边给他治一边补着,不然大刀阔斧的一治,齐丰恐怕就承受不住一命呜呼了。
当年祖上惨遭土匪坑杀,医书也遗失出去。姥姥带着母亲活了下来,但也生活艰难。也亏得田家医术没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姥姥虽然是媳妇,但却比家里男人还有天赋,学了其公爹大部分医术。
但她笼着的双眉已经说明了二狗恐怕真的有什么大病了。
“不过也不要太过忧心,也许是我弄错了。再者,就算真的有什么,这病也未必就不能治。”
田晚茵便把二狗的脉象一一说了,是她从未见过的,恐怕她家祖宗的那本病论又要添上一笔了。
二狗见苏月没去睡觉,就把在路上买的糖炒栗子给她,要接过她手里的活,让她吃了快去睡,明天还得早起去铺子里。
她看二狗生龙活虎的,哪里有病?
二狗把传文今天的异常说了,田晚茵就皱了皱眉。虽然张清没跟她说过传文的心声泄露这件事,但她自从见识了传文的黑盒子技术,也颇觉传文这个丫头是有点子传奇在身上的,所以也不敢怠慢了。
田晚茵嘱咐了齐丰不要练太晚,就和二狗去了堂屋。
二狗进来后,齐丰正在练字,他是个病人,田晚茵她们回来的又晚,所以每天都比她们吃饭早。
二狗看得出来田晚茵是在安慰他,不过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担心,于是笑着点头。
田晚茵给二狗把脉,时间比给齐丰把脉还久,而且田晚茵的双眉也是越皱越紧,看的二狗也皱起了眉。
田晚茵交代他每天都过来一趟,要是他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就让梅叔去女学找她。
苏月摇了摇头,她弟弟就是太懂事了,说她明天要早起,他又哪一天起晚了?晚上温书到半夜,早上又起的比鸡早,还怕她冷给她做好热乎乎的早饭。
二狗被苏月赶去屋里了,还让他也别温书了,这些日子就放松放松,想说免得压力太大,但想了想她弟那性格,估计压力得给到出题人那边,于是压力大这话就说不出来了,改了口让他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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