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被迫从抚远大将军的位子上退下来,这将是几方得利的好消息。
对不是翊坤宫所出的几位阿哥有利,对明里暗里惦记着西北军权的朝臣更有利。
罢了,给她说明白反而让她担忧。
皇上把年若瑶搂在怀里,嗅着她头发里的淡淡又好闻的香气,想起来这是她前一段时间带着福嘉和淑慎几个小姑娘捣鼓出来的东西。
“这是桃子味的发油?”
年若瑶猛地抬起头,惊喜道:“皇上也喜欢?”
尽管寝殿一片漆黑,皇上也能感受到贵妃现在提到喜欢的东西时,亮晶晶的眼眸。
“朕很喜欢,你身上的所有味道,朕都喜欢。”皇上把年若瑶紧紧搂在怀里,白天的时候他就闻到了,只是介于几个孩子都在,没法开口。
这些话只能两个人私底下说。
比如现在,年若瑶因为皇上这句单纯又不单纯的话,瞬间涨红了脸。
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对那事的热情一丝都没有减少,即便不‘舞枪弄棍’,皇上也能手口并用地让她得到极致的欢愉。
——
雍正四年十一月,皇上授封年羹尧嫡次子一等男世职,第三子年斌授封一子爵,而年羹尧本人的一等公爵位,由和发妻所出的嫡长子年熙承袭。
一等公是大清异姓功臣的最高爵位,年家有贵妃阿玛和二哥这两个一等公就罢了,如今年家这些后辈也冒出头了。
对六阿哥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除却这一个令朝野震惊的消息,还有一个更是在前朝和后宫都激起了千层浪。
皇上降恂郡王允禵为固山贝子,令其留守景陵,不得返回京师,并命总兵范时绎监视允禵的一切行动。
慈宁宫,太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立刻晕厥了过去。
等她悠悠转醒的时候,身边只有自己的亲信宫人。
“哀家晕倒的这些时候,皇上没来过吗?”太后不死心的问。
董嬷嬷大气儿都不敢喘,对着太后摇了摇头。
“从前没看清她的本事,是哀家眼拙。”太后的声音渐低,一字一句透露出对年若瑶的无限怨恨。
如果皇上的心都是向着她的,自己有何胜算能在皇上面前用孝道替允禵讨一个说法?
“把镜子拿来。”太欧突然道。
“不要铜镜,拿西洋镜。”
太后不太喜欢西洋的东西,慈宁宫大殿里的座钟一直是个摆设,上到主子下到宫人平日都不会多看它一眼。
董嬷嬷心底诧异,还是听话拿来。
太后接过那面精致小巧的西洋镜,举于自己面前。镜子里的老夫人面露灰白之色,只有一双眼睛还带着一丝活气儿,能看出来她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喝再多补药也于事无补。
这,大概就是命吧。
皇上和年氏安排给自己的命运。
太后颓然闭上双眼,伸手把镜子递给董嬷嬷,“把它拿出去砸了。”
董嬷嬷只当是西洋的镜子太清晰,能清楚地照见太后脸上的每一条皱纹沟壑,才令她这般不喜。
等她从外面回来后,煎了几个时辰的汤药孩砸原地,太后一滴都没碰。
董嬷嬷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
太后娘娘的身体不好,时常召乌雅贵人和四阿哥的侧福晋乌雅氏来慈宁宫陪自己说话。
乌雅贵人见到太后形容枯槁,面色蜡黄,就知道太后时日无多了。侧福晋乌雅氏跟在乌雅贵人身后,心中惶恐更甚。
自己能和四福晋瓜尔佳氏平分秋色,无非是仗着四阿哥对皇玛嬷很是敬重,自己有太后撑腰。
乌雅氏的男儿不争气,自己的阿玛和兄弟们都指望着自己将来能有一番作为。可现如今自己在四阿哥后院还没站稳脚跟,最大的靠山太后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将来的路只会更难走。
她和乌雅贵人四目相对,深深地感受到了唇亡齿寒的悲凉。
雍正四年,十二月,太后病重垂危,和硕淑慎公主同月嫁给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观音保。
年底,仁寿皇太后乌雅氏崩逝于慈宁宫,次年五月,随先帝附葬景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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