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竹杰指望宋垣来给他主持公道，但等看到宋垣神色冷静平和下来后，一时间心里也没了底。
这不就老实了？赵导心想。
“孙助，小事。”沈连起身，“吃饭了没？我请客，附近有家黄焖鸡做的很不错。”
孙秉赫不想就这么算了，可四周围观了不少工作人员跟演员，人多眼杂，Boss跟沈老师的恋情尚未公开，他担心传出什么对沈连不好。
孙秉赫深深看了宋垣一眼，像是记住了。
即便如此，在场众人除了赵导等极少数几个知情者，其他人心中难免震撼。
施竹杰都猖狂成啥样了？今天还把靠山带了来，结果被沈连泼了一脸，跟孙秉赫出去的时候，宋垣连个“不”字都没敢说，好像那一脸淅淅沥沥跟半身的狼狈如同没发生似的，除非绝对的碾压，否则哪里需要忍气吞声成这样？
没看出来啊沈老师。
大家猜测纷纷，但谁也没敢明说。
出了拍摄场地，沈连同孙秉赫勾肩搭背：“别生气，就算没你在，宋垣也做不了什么。”
“宋垣？”孙秉赫微微皱眉，“有些耳熟。”
“曦光传媒的老总，就给陈木欺负惨了的那个。”
此话一出，孙秉赫露出一副“悔矣，怎么没多喷两句”的神色。
陈木“满分战神”，在孙秉赫这里持有特殊滤镜，加上为人平和谦卑，孙秉赫对其印象很好，相反，宋垣就是另一个极端对照了。
“看着就不像好人。”孙秉赫凉凉。
沈连带着他拐进一个小巷子，“孙助好眼神。”
电影城里租金昂贵，这家做黄焖鸡的店还是好些人层层筛选下来的，沈连前两天剧组的饭吃得有些腻，就听工作人员的指引来尝了尝，别说，正宗。
逼仄昏暗的店内，就摆了两张桌子，大家一般都是打包，难得这阵没人，沈连跟孙秉赫就坐下吃。
孙秉赫的确饿着肚子，原本没抱希望，结果黄焖鸡一端上桌，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沈连陪着吃了一份。
“忙完了？”沈连与其闲聊。
“嗯。”孙秉赫咽下嘴里的食物，“去公司一交接就过来了。”
沈连：“你这也辛苦。”
孙秉赫神色怪异：“这算什么辛苦？”
沈连：“……”抱一丝啊，忘记你工作狂的属性了。
孙秉赫吃得满头是汗，脱了外套，又跟老板娘要了瓶冰啤。
沈连盯着冒着冷气的瓶身片刻，沉声说：“孙助……”
“不行，不可能，死了这条心。”孙秉赫打断，抬头不赞同地看了沈连一眼：“一口都别想，你的身体问题不用我说，让Boss知道这就是我最后一顿送行饭。”
沈连：“好好好。”
他真的只打算尝一口。
等沈连跟孙秉赫回去，宋垣已经不见了，施竹杰坐在他经常待的那片地，显出一种诡异而罕见的安静。
连他的助理，都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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