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银纱垂落。
但是即便如此，也遮不住颜如玉脸上淡淡的红霞。
妖帝后人也好，妖族公主也好，说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贸然被一个异性拉过来目睹今晚的“夜色”，也有些不好意思。
若非王腾真的是熟人，并且也曾经帮助过妖族，而且两人的私交的确很不错，恐怕颜如玉此刻都已经转身走人甚至是翻脸了。
“当然不是，就是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值得纪念了，想见证一下罢了，我可没有偷窥的冲动。”王腾面带微笑的开口。
“值得纪念？”颜如玉认真的思考这几个字。
可是，无论她怎么琢磨，都不认为这是一件多么值得纪念的事。
叶凡是荒古圣体没错，可是这种体质在现如今，已经是公认的废体了，哪怕是圣地和荒古世家，都已经承认了这些东西。
而秦瑶虽然是颜如玉的侍女，但是前世有句古话说得好，宰相门前都是三品官呢。
以颜如玉的角度来说，叶凡的确是有些配不上秦瑶的。
“是的。这个荒古圣体有些特殊，将来或许能够突破桎梏呢。”王腾面带微笑的开口。
叶凡在青蛟王宝库中经历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哪怕颜如玉没有王腾那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也听别人提起了这件事，叶凡疑似获得了那个堪比古之圣贤的荒古圣体的传承。
颜如玉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月夜下，一男一女平静的看着远处的动静。
等到宫殿摇摇欲坠，王腾才开口，吸引颜如玉的注意力。
“公主，差不多看到这里就行了，再多的话就不礼貌了。”王腾笑着开口。
都到这一步了，颜如玉应该也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所以，她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跟着王腾顺着月色离去。
“这件事后，妖族该如何处理与那个荒古圣体之间的关系？”颜如玉突然开口问道。
她是一个很冰雪聪明的人，能够从一些细节去分析出很多东西。
就比如说此刻，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王腾绝对不会随便的带着她来欣赏这月下的“美景”。
“不需要多特殊的对待，一切照旧，适当的表达一些善意就行了。有孔雀王和青蛟王曾经庇护，他对妖族已经有了一些好感。”王腾开口，提醒颜如玉。
很多时候太过于用力反而会适得其反。
哪怕他知道遮天的过去未来，王腾也很少太过于明显的主动出手去干预什么，最多也就是拉拢一些随从，将来黑暗动乱的时候都丢出来镇守一方。
“我明白了。”颜如玉点了点头，“你似乎很欣赏那个荒古圣体，觉得对方一定能够打破桎梏？”
颜如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古往今来，后荒古时代出了那么多荒古圣体，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够成功成长起来的，颜如玉多多少少也都知道那些事。
“不确定，但是很有可能。”王腾笑了笑。
“至于秦瑶……稍微多注意一下就行，别让妖族其他人骚扰秦瑶，也提醒她一下，遇事不要急躁。”王腾继续说道。
原著中，秦瑶死的很莫名其妙，就像是剧情杀。
现如今王腾来了，自然不可能让秦瑶轻易陨落。
王腾不会闲的去整什么修罗场，但是也不会看着一些事情的发展而熟视无睹。
能帮的，他抬抬手也就帮了，至于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那些事都是叶凡做的，和他这个乐于助人的王腾有什么关系？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喧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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