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费玉河心头狂震，一双冷厉而赤红的眸子，终于渐渐恢复了清明，看向武扬的眼神，也首次带上了一些惊怖和震撼之色。
“你……不可能，你怎会如此强大？”
“你来自外面的世界，我虽然没去过外界，但也知道，外面的诸天万界，修行道早就凋零了，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太强大的存在，你到底是谁？在万界，是何身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走刀道的费玉河，其实也算是一个非常纯粹之人。
此刻的他，明明被武扬踩在脚下，卑微如尘埃，但他却似忘却了生死，也感受不到眼前的危机，反而还有心去询问武扬的来历和跟脚。
武扬嗤笑一声，淡淡道：“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不过现在，你似乎并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费玉河浑身一震，仿佛直到此刻，他才完全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的命运，全在武扬一念之间。
不过很快，他又露出了笑容，而且笑得还有些玩味和诡异。
“你想杀我？”
武扬轻哼道：“怎么？我不能杀你吗？”
“你当然不能杀我！”
费玉河冷笑道：“你的确很强，但要说你一定强的过合相和东方承天，怕也不尽然吧？
如果你真的可以无视那二人的存在，早前，你就不会辛苦上演一出苦肉计，故意把我引出城了……”
费玉河望着武扬，说着又道：“所以，你不能杀我，最起码现在你不能杀我，因为我一死，东方承天立刻就会得到消息。”
说到这里时，费玉河突然眸光一闪，眼角浮过一抹诡异之色，“况且，你未必就一定杀得了我……”
话没说完，他身躯突然微微一晃，整个人，居然直接虚幻起来，跟着化作一缕青烟，瞬间从武扬脚底下消失，遁入了远处的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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