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场,平一场,第六十七场正在进行中,敢问小兄弟,这回谁给你的自信?”
袁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悻悻的低下头,不理会子桑榆了,这人实在是太不人家面子了。
“可以开始准备给墨医治眼睛了。”淡淡的口气,听不出子桑榆此刻的心情。
低垂着脑袋的袁亦,眸光闪了闪,低低的应了一声。
坐在她身边正在喝茶的即墨东隅,手不易察觉微微一颤,茶水溢出,溅落尘埃。
微颤的目光随即恢复正常,只当是默认了子桑榆的话,他一句话也没说。
一局残棋,三人围坐,此刻,寂静无声。
这日夜里,三人用过晚饭之后,便各自回屋,第一次没有了交流。
袁亦回去准备明天医治即墨东隅的草药去了。
子桑榆心事重重。
即墨东隅神情依旧淡然。
夜深,沉寂的山谷,对于此刻压抑着情绪的子桑榆,越发的让她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了许久也不见一丝睡意,望着从窗外射进来的点点月光,子桑榆只觉得一股凉意袭来,不禁拢了拢被子,弓起身子,缩成一团。
极其轻微的开门声传来,散落一地的月光,子桑榆未动,在山谷的这些日子,她已经可以确定在这山谷之中除了他们二人便只有袁亦,而这两个人是不会对她造成伤害的。雪白的衣角在子桑榆闭上眼的前一刻闪过,被子下的手一颤。
那人开门进来,又极其小心的将门掩上,没发出丝毫声音,刚才若不是子桑榆本来就是醒着的,怕是也不知道有人进来了。那人慢慢走近,经过床边,又将子桑榆束起的窗帘放了下来,本就稀疏的月光也消失了,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那人不紧不慢的在子桑榆床沿坐下来,淡淡的木沉香。那人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柔和的光,落在床上的人儿身上,分明什么都看不见,他却看得那样仔细,似要将眼前的那副容颜一一描绘进心里。
半晌,他的手微微抬起,抬到半空,却是一顿,那手好像离面前的人有十万八千里,他落下的时间那么漫长,顿了又顿,如此反复。
在他的手即将触摸到那光洁的皮肤时,子桑榆却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即墨东隅是何等敏锐的人,不动声色的将手一收,没有丝毫的尴尬,黑暗中轻轻开口道:“不装了?”
嘎?
他知道她在装睡?
他知道她在装睡还这么自然的坐在她床边?
他知道她在装睡还盯着她那么久?
虽然知道他什么都看不见,她却依旧连呼吸都快不能自己了。
子桑榆讪讪的坐起来,眼神飘啊飘,该死的即墨东隅,不揭穿她会死啊?明明偷进人家闺房的人是他,偷鸡摸狗的是他,怎么现在她感觉好像是她做了坏事一样?
“啊?啊?你怎么在这里?梦游了吗?”对于这种状况,子桑榆一向喜欢装傻到底。
“哦,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来看看某人的睡相是不是跟白日里一样的毫无形象。”他说话的口吻调侃味十足,子桑榆却突然没有了反击的话。
鼻尖一酸,不语。
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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