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议:“不如我帮你含——”
“不,”沈淮与断然拒绝,“你当我什么人?难道千里迢迢地过来找你就为了这个?”
他轻声斥责杜明茶:“没良心。”
三个字说的又轻又快,尾音颤了颤,杜明茶哼了一声,脸埋在他胸口。
这么一碰,才觉出沈淮与身体有些发热。
杜明茶惊异抬头:“你生病了吗?”
“有些感冒,”沈淮与声线平和,“没什么大问题。”
他身体的确康健,不过这两日没有休息好,又淋了雨,时差也没调好,才有些昏沉。
“过来,”沈淮与搂着她,下巴搁在她脖颈处,低叹,“陪我躺一会。”
杜明茶冷静地问:“先说好,是只动口不动手的躺,还是什么?”
“就抱抱,”沈淮与笑着点点她鼻尖,似叹息,“你在想什么?”
沈淮与这间房子与杜明茶所住的那个差别并不是很大,只是多了个可供眺望的小阳台。
杜明茶能感觉到沈淮与是真的累了。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能将她整个人搂在怀抱中的姿态,微微曲着身体,如鹰护住幼崽,将杜明茶整个人都护在怀抱中,抓住她的手,不许她动弹。
杜明茶被他这样强制性拥抱,心底竟悄悄弥漫出一些欢喜来。
正如沈淮与在亲密时喜好一些能将她彻底控制住的姿态,杜明茶也很喜欢具有进攻性、侵略性强的他。换句话来说,杜明茶一点儿也不介意他失控时的粗|暴,也喜欢和他开开心心地玩着各种各样的小游戏。
在杜明茶心中,沈淮与永远是强大的、无坚不摧的。
但今天,无坚不摧的城墙有些累了,正拥抱着她休息。
朦胧中,杜明茶听到沈淮与脸贴在她头顶,梦呓一般,低低叫了一声。
“爸。”
杜明茶屏住呼吸。
她原本在半梦半醒中,觉也浅,被这么一声惊的瞬间清醒。
她起先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只听到沈淮与又是模糊不清地叫了一声妈。
“我饿。”
杜明茶心中一紧,有什么东西骤然倾斜,若荷叶不承急雨,骤然倾洒。
有些埋在心底的只言片语在此刻被扒拉出来。
杜明茶冷不丁想起当初顾乐乐的话。
他说过,说沈淮与幼时不得母亲喜爱,甚至饿到吃过香灰。
那得多……多饿呀?
杜明茶被沈淮与拥抱着,脸颊摩擦着他的手背,渐渐回想起白静吟说过的话。
沈淮与是她被沈从鹤强行受孕得来的孩子,沈从鹤用了六年没能感化白静吟的心,绝望之下才要求她诞下拥有两人血脉的孩子。
对于那时候的沈从鹤来说,沈淮与更像是一个用来捆绑白静吟的工具。
而白静吟呢?
她平静地告诉过杜明茶,自己曾经爱过、也厌恶过这个孩子。天然的血脉相连,被强制性生下、有着沈从鹤一半血脉和容貌……
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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