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眼眸看向秦易沧:“他出来了?伤势如何?”
“担心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秦易沧往亭子里的石凳上一坐,看似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袂。
林白鹄不喜不怒,默不作声。
“他没事,精神得很。”反倒是秦易沧憋不出,自己说了出来,“对了,边重华得养伤数周,你我谁去王爷府任职?”
“我去。”林白鹄回答。
“嗯?竟然如此果断?”
“之前和李国师探讨了一番,我和李国师都认为不可让边大人再与崇奉王爷有任何瓜葛了。”
“为何?”
林白鹄看向秦易沧,似乎不相信他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还是道:“你自己清楚,若边大人挡在我们和崇奉王爷之间,会麻烦许多。”
“确实如此。”秦易沧点点头,他环抱双臂,有些出神地靠在石桌上,“不过反正到最后……都是一样的……对了,小白鸟。”
林白鹄听见熟悉的称呼,抬起头看秦易沧。
秦易沧展开扇子,对他笑:“好久没听你‘啾’了,你‘啾’一声听听呗。”
“……”林白鹄面无表情地说,“我何时‘啾’过?”
秦易沧说:“你看你看,刚才那句不就‘啾’了?”
林白鹄:“……”
秦易沧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会他的表情,面露失望:“奇了怪了,我这般调戏你,你竟然不恼不羞,小白鸟,你当真一点七情六欲都没有吗?你好歹也活了几千年,就没有为别人伤心过?”
“有过。”林白鹄点头。
“什么?竟然有过?何时?”秦易沧惊得一拍石桌,整个人站了起来。
林白鹄冷漠转身离去,根本没有要告诉秦易沧的意思。
秦易沧僵在原地片刻,随即伸着手边喊边追人:“小白鸟,你是不是在逗我?!喂,你别走啊,你真的伤心过?为谁啊?我不逗你了,你告诉我吧,小白鸟,你走慢点啊!”
听见身后的人懊恼不已地追问,林白鹄的嘴角微不可闻地勾了勾。
边重华回了自己所居的地方,打来一桶热水,脱去脏衣,开始清洗自己,他拿着巾帕慢慢擦拭着身上这几天受罚的伤,思绪却在游离。
假王爷遇刺?
按照李国师那谨慎的性情,不可能不对这种事深究,若此事他避而不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李国师知道刺伤假王爷的是谁,或者说这事就是他指使的。
可是为何……
难道是因为知道了祁辞的身份,逼他做王爷?
想来也是,这些年,宫里的皇子死的死,伤的伤,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坐稳太子的位置,贤仪太后却突然寻起多年前先帝的流落民间的孩子,常人用膝盖想想,都能明白其中的利害。
边重华从浴桶里起身,晶透的水珠沿着他的挺拔身躯滚落,他随手将巾帕丢在桶里,忽然有些后悔那日的快意恩仇。
若这几日未受罚,也许能察觉出李国师的谋划,就能好好提醒祁辞。
边重华沐浴完,又利落地给自己上好药,束起长发换上干净衣裳,起身往王爷府走去。
说好受罚完就去寻祁辞喝酒,这事他可没忘。
可让边重华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拦在了府邸门口。
两名暗侍抱拳行礼:“边大人,王爷府如今进人需通报。”
边重华一脸莫名其妙:“我进也需要?”
“对,如今王爷府是林大人在看护,所以……”
边重华也不急,点点头:“那劳烦帮我禀报一下。”
两名暗侍对视一眼,其中一名暗侍匆匆走进府邸。
结果这一禀报,边重华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前去禀报的那名暗侍终于返回,跟着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人,边重华站在王爷府门前台阶下,抬头看着林白鹄。
林白鹄不敢俯视,几步走下台阶,递给边重华一封信和一个物件:“王爷让我转交给你的。”
边重华接过物件和信,愣了愣。
那物件竟是自己的令牌。
边重华觉得有些奇怪,展开信,只见信上写着一行字:谢谢你多日来的帮助,来日定在国师和太后面前多美言你几句,但是你我身份有别,莫再逾规越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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