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累了,就睡一会儿,时间足够的。但凡有什么号舍有什么不好的,譬如漏雨,譬如临近号舍的考生打呼噜,一定要和监考官说。”
月牙儿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吴勉安静的听着,不时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
说着说着,连月牙儿都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讪讪道:“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没有。”吴勉轻笑起来:“我听不够。”
正在这时,只闻一声鼓响,龙门已开。不知多少把伞面缓缓往前,争先恐后的进入贡院。
吴勉望一望龙门的方向,向月牙儿说:“那我进去了。”
月牙儿点了点头。
他转身正要走,却被月牙儿拉住衣袖。
她忽然两靥飞霞,小声说:“之前说你考中了我就嫁给你。其实就算这次没考好,我也是愿意的。所以,你不要有负担呀。”
她飞快地说完这句话,然后举着伞跑开了。
乡试总共有三场,持续几日。
月牙儿虽然心里牵挂着吴勉,但面上却是不显,仍然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杏花馆的各项事宜。
等到这场秋雨停歇时,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可以出考场。
这日一大早,月牙儿特意雇了一辆马车,就守在贡院前街等着,不时往前探一探,看龙门开了不曾。
不知等了多久,龙门终于开了。待瞧清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月牙儿提着裙袂往前奔去。
吴勉亦快步走向她。
两两相望,吴勉清瘦了不少,令月牙儿有些心疼。
“累坏了吧,你一定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人都瘦了。”
“还好,也没有那么辛苦。”
月牙儿引他到马车边,拿出一个大食盒,用命令的口吻说:“你非得把这个吃完不可。”
打开食盒,月牙儿将里头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一碗大骨汤,上头漂浮着厚厚一层鸡油,将汤的温度锁住。
还有一碗烫好的米线,一小碟薄肉片,一小碟青菜,和一小碟葱碎佐料。
这是她特意准备的过桥米线,算准了时辰,差人送过来。
将各色佐料和米线下入高汤,便可以吃了。
吴勉吃了一口米线,奇道:“这竟然还是热的。”
“当然是热的,你才出号舍,不能再吃冷的了。”
“我在号舍也没吃冷的,你还给准备了个红泥小火炉呢。”
“有吃的你就吃,哪里那么多话。”月牙儿凶巴巴地说。
等待出榜的这段时日,月牙儿特意将湘君家留了一个餐位,请吴勉的师友一同赴宴。吴勉是头一回去吃杏花船宴,见着这样的吃法,亦觉得新奇。
夜里的船宴,一直吃到皓月高悬,依然未收尾。趁着众人吃酒行酒令的空档,吴勉因不胜酒力,到宴舱外凭栏吹风。
后来,月牙儿也偷偷溜出来,吴勉侧眸望她:“他们还在行酒令呢?”
“是呀,不知道要玩到几时了。”
月牙儿忽然朝他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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