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拼死搏斗和自己伤害自己可是两回事。
但是......这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黑巫师,她灌注的死亡迷道魔力还在她体内蔓延,那感觉就像赤身裸体置身于暴风雪中一样冰冷。她已经很久没有寒冷的感觉了。
薇奥拉哆嗦了一阵,咬咬牙,心一横,将匕首举到左腕。
然后她又放了下去,隔了几秒,又拿起来,隔了几秒,又放了回去,隔了几秒......
在反复无常的犹豫中,绕了半圈的苏西一脑袋撞到她身上:她下意识的看了眼苏西,那双微微发青的少女薄唇咧开了,露出满口尖尖的白森森的牙齿,苏西的舌头也有些发青,像是青蛇的颜色;脸色变得非常可怕。
“你在干什么?”她用暗淡无光的语气问她。
薇奥拉感觉她眼神更阴郁了,脸色也因为失血而看上去更惨白了。
“......我在做心理准备。”
“我刚才就感觉奇怪了,你真是黑巫师?你怎么当黑巫师的,连切腕放血都不敢?”
“我们这一派的黑巫师就是这样的,”薇奥拉摆出装模作样的扑克脸对苏西胡说八道,“你有什么理解上的困难吗?”
“连放血都不敢的黑巫师派系啊......哼哼哼,像你这样摆着扑克脸装模作样的胆小鬼,靠着恶魔撑腰的失败者,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你的身体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苏西不慌不忙地比划了一阵,慢腾腾地举起匕首,忽然在薇奥拉左腕上轻轻一刀划过。
诶?
萨塞尔右手握着伊述亚米雅塞给他们的介绍信,大步走进这简朴又极重要的地下院落,踏过洒着黑泥土的道路,穿过畸形的地下植物围绕成的走廊。伊述亚米雅的地位比卡佐更高——她也能让他走进更内部的交易所——他脑袋被门夹了才不会接受。走进巫术灯照亮的方形庭院之前,萨塞尔停下脚步,弯腰穿过雕饰着上古神明的拱形院门。当然贞德就不用弯腰了,她要比他矮的多,或者说他稍微一抬手就能直接摸到她头顶。
“看来你交的朋友还有点用。”萨塞尔掂了掂手里的介绍信。
“我不认字,”贞德冷哼了一声,“但我可很明白有哪些虚伪的友情值得维持。”
“比真相更重要吗?”
“真相?真相在没有暴露出来的时候就只是一个假设,没有任何必要为一个假设放弃全部。”
萨塞尔扬了扬眉毛,递给她一个饶有趣味的微笑:“你在我身上有假设吗?”
贞德斜瞥了他一眼:“给我听着,萨塞尔,在你身上,我只要真相。”
“一个美好的期望。”萨塞尔耸耸肩。
听到这句话,贞德侧过身,手指按在腰间的剑鞘上,用扭曲的微笑盯了他一会儿。“如果不是你该死的契约束缚,我现在就能让这里变成你的墓穴。”
萨塞尔眨了眨眼睛,仿佛看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是裁判官脸上那种充满恶意的微笑,——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他俯身,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像猫一样抬起头,看着她毫无情绪的双眼中映出的一对闪烁的火把。
“每次你这么笑的时候,我都很想抱你。”
“你脑袋被门夹了吗?”贞德一脸嫌恶地盯着他,“你的性癖有点异常,你能别在我眼前说这么恶心的东西吗?”
“我记得我在地牢刚见到你的时候,就是我们讨论胡德的那次,你也是用这样扭曲的表情回应我的。”
贞德无言地张了张嘴,然后收回了那副嫌恶的表情:
“......给我闭嘴,萨塞尔,一想到那时候你可能就想上我,我就感觉我要窒息了。”
可能是被一种令人怀念的冲动驱使,他注视了她一阵,接着放出一道隐形屏障,俯下身去。激吻,然后是黑暗中的摸索和拉扯,阴影中升起压到很低的迷乱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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