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绑关进了柴房。懿国公对她严厉审理,问她要她查得的证据,她抵死不说,眼见着就要上长棍了。
幸而南宫带着大理寺中人及时赶到,替她挡了一棍。
南宫也并未拿到搜查令,他也是违法私闯。
当时府卫将柴房围的水泄不通,眼见着她与南宫及众人便要悄无声息地被斩杀于懿国公府。
但见南宫临危不乱,与战功赫赫的懿国公相对而立,气场半分不输,侃侃辩之,诈之,又以他手里懿国公贪污的证据要挟之。
一炷香后,她便与南宫光明正大地走出了懿国公府的大门。
而后两接擢贤令,她与南宫愈加相熟,她才终于有机会同他送上一句迟到的感谢。
那时南宫道,“谢就不必了。倒是你,可曾想过来我大理寺,做一位守正不阿、明公正道的刑狱官?”
当日,南宫的邀约还字字在耳。
“守正不阿,明公正道……如今,可这‘正’字,是否可还有第二个写法呢?”卿如许饮了一口酒,轻声叹道。
人人心中都有自己对世事的认知,也都有自己的标准。可孰是孰非,孰对孰错,如何判别?她如今也入了大理寺,却发现那个引导她走上这条路的人,却同她有着完全不同的认知。
或许在南宫的心中,他从未想过要做一位守正不阿、明公正道的刑狱官,这句话只是当日用来对付卿如许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倘若南宫与她并非同一党派,恐怕以后他们俩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人生本就是一个问道的过程。”顾扶风笑道,“这世间有僧,有儒,有将,有民,有的人出世,有的人入世,有的人在出世与入世中徘徊,人人都是在世俗的痛苦与魂灵的追求中拉锯胶着。虽然我们还不知道最终各人求道的结果,但我觉得,未必就不会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卿如许看了看顾扶风。
顾扶风道,“昔日我在歌篾寺中听主持讲经,谈到六祖慧能的话,记忆犹新。”他扶着瓦片坐了起来,回忆着那段佛语。
“人在尘中,不是尘,尘在心中,化灰尘。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卿如许细细品罢这几句佛偈,觉得自己近日恐怕是伤感事见得太多,心也变得矫情而软弱了。
人生在世,谁又不是第一次做人?谁又不是摸着黑在世间行走?她与南宫,既然都有自己坚持的道,那便各自坚守吧。
清醒处之,不可过执。不求而求,不求自得。
她笑了笑,道:“也是。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她举起酒坛,同顾扶风以坛碰杯。
俩人相顾而笑。
卿如许思及朱雀街一案,又道,“可这朱雀街一案,真相并未大白于世间。”
“南宫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宁帝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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