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就是凶手砸烂郑南的脸，这有两种可能性，一个是毁尸灭迹，一个是泄愤。泄愤说明，凶手和死者郑南有仇怨。
但是林东觉得凶手毁尸灭迹的可能性更高，为毛这么说，因为姚安福的二叔窦杰是在院子内侧的大门口发现的死者钱包，死者钱包和死者不在一起。但是死者郑南身上的其他财物，却都在。
说明凶手拿走钱包也是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现场不仅窦杰处理过，痕迹员判定，凶手也处理过现场，而要是如此的话，钱包留在现场的可能性不大。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凶手杀完人后，离开时钱包掉落在院里。
这是林东想明白的一个点，但是现在来看，对破案帮助不大。
到底郑南到东化区去见的是什么人呢？
那人又为什么害死郑南？
种种疑问在林东的脑海里面盘旋，还真有点折磨人。
王教授说得也没错，郑南和姜洪均三年前打了姚安福，把姚安福打成了脑损伤，没多久姚安福就出现了精神疾病。可以说，姚家如果知道打人的不是那个顶替入狱之人的话，肯定是相当的愤怒。
替姚安福讨回公道，杀害郑南。找出郑南的钱包，引出当年的事，追究姜洪均的罪行，这也是有可能的。
姚家！
姚安福的二叔窦杰。
想到这个窦杰，林东就想到了开卦符开出的巽卦。本以为巽卦可以帮助林东直接找出骷髅图死尸案的犯罪嫌疑人，但是并没有。
想着想着，林东的脑袋里面忽然划过一道电流一般。
猛地，他的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眯着，目露沉思之色。
“难道说——”
“可是他们和那个郑南也没那么大的仇怨啊，不至于杀人吧。”
林东想到的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白佳宁和她口中的男朋友宋岩。
前日林东开出巽卦后，他就大晚上的跑到了城园路那边去蹲守，亥时，城园路（路口南）过去了不少的人和车辆。
当中就包括骑自行车过去的白佳宁和宋岩。
当时白佳宁骑车不小心，车掉进了沟里。她的小男朋友宋岩下车，把她扶了起来，很紧张的样子，看得出宋岩很喜欢白佳宁。
难道巽卦指的不是窦杰，而是白佳宁和宋岩？
摇摇头，林东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白佳宁和宋岩毕竟只是两个高中学生，思想方面都还不成熟，他们没必要杀人，毁尸。
还有那骷髅图的图案，和他们联系在一起，就更不可能了。
显得很莫名其妙。
脑子有点乱，林东觉得自己想多了。还是按照王教授的安排，明个去见见那个姚安福吧。
姚安福中了林东的麻醉针管，昏倒在地上，时间是三个小时。警方的人赶到窦杰家后，见姚安福还没醒来，就打120把人送到了医院去。担心自己儿子身体出问题，所以姚安福还住在医院里。
早上。
凡卓敲门，和林东在房间里面一起吃早餐。
吃完饭，开车去了景山县的大医院。
在三楼的一间病房里面，见到了姚安福。姚安福躺在病床上，傻兮兮的笑着，他的手里面多出了一个本子，正手拿着水彩笔，在本子上面画画。
他母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削着苹果。苹果递过去，姚安福又往外推了推：“妈妈，你吃，你吃！”
他母亲这么多年一直因为姚安福的精神问题操心，本来乌黑的长发，在这几年中，填满了银白。她不化妆，皮肤也不做保养，不到五十岁的人，看上去像六十多岁。
“大福先吃，大福吃了，妈妈再吃。”
“不嘛，妈妈吃，妈妈吃！”
姚安福又把削好的苹果，推了回去。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姚安福他妈在苹果上面咬了一小口，就又递过去。
这时候，姚安福才放下手里的本子和笔，大口大口的啃吃着苹果，他的吃相很难看，甚至有点搞笑。
但是看在门外的林东和凡卓的眼里，却有那么一丝的悲凉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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