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也不似湿冷,干燥到极致。西伯利亚冷空气一旦南下,这里必定会起风,空气中夹带着颗粒沙尘,吹到裸露在外的皮肤恰似被钝刀凌迟。
不舒服,也了无生机。
街头的老树屹立常青,却象征着死亡与枯朽。
这座城市正在走向衰老,是季影过来之后,最真切也最直接的感受。
房间内,时姜在半寐半醒中,顶了一颗比脚还重的脑袋坐直起来。抱着小毛毯恍惚一阵,才终于想起自己是怎么被向格年罩住头睡下去的。
向格年不知道哪里去了,四下没人。威士忌,鸡尾预调酒、白啤等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瓶子摆放在茶几桌面,凌乱错落,是睡着前就摆着的模样。
视线接着平移观察,终于在被瓶瓶罐罐挡住的桌沿看到好几包外用涂抹的药膏。有一只她最开始初尝人事的时候也用过,用于消肿止疼。
时姜赤脚点地,倾身想去拿。
动弹中,感觉到身上某一处异样的冰凉。她心也跟着凉了一下,霎时酒醒过半。
恰好阳台的人走进来。
“醒了?”季影坐到沙发跟前的翘脚凳,把堪堪点在地毯的一双玉腿抱在怀里,拿手焐热。又指了指一杯水温刚好的白开水,“我喂还是自己喝?”
时姜面不改色:“放那吧,暂时不想喝。”
虽然酒劲上头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要小奶狗嗨得可带劲儿,可一想到是除季影以外的人帮忙上药,她放火烧人的心都有。
错开季影玩味的眼神,时姜暗自在心里松了不止几口气。
过度紧张又瞬间放松,导致人也变得无力。她干脆不再硬撑。纤腕皓皓,轻抵在头上,侧躺着。
慵懒得整一个身子骨儿都是酥的软的。
“刚才想拿这个?”季影将桌面好几只药膏摆在沙发扶手。
时姜看到自己之前也在用的药膏明明是刚开封,但剂量已经用去了一大半。
难怪清凉异常,她摁住太阳穴,无力吐槽。偏就人家还上赶着解释,“我看着红肿还没完全消,就拿药膏多涂了点。”
时姜:“……”
时姜:“闭嘴。”
季影没忍住,唇边勾起了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正眼对上时姜愠怒的眼神,他佯装轻咳想刹住,却怎么也挡不掉满到溢出来的笑意。
有点儿痞还带了些许坏。
他发誓,不是真心实意想跟她f唱反调。也不是存心想把时姜气到脸红又炸毛。
真就是不小心,也不由自主的。
但还是惹毛了时姜,被踹了一脚。
不过时姜一点都没讨要到报复的好处。
因为原本就被握住的脚被半推半就地,陷入更深的怀里,脚掌也抵着个明显不对头的玩意儿。
光是这些也就罢,她还得见眼前这位狗得要死的男人一本正经地解释:“不受控制。”
是不是真的不受控制,您老心里没有AC中间的数吗啊?!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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