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这么久?”温氏完全忘记了阮觅,她声音确实是温软,但这样步步紧逼发问,让人听着只觉得烦躁。
阮觅视线在这两个人之间打转,她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慢慢来,先摸清楚柳十令对他母亲的感情。但有时候管得住心管不住嘴,她一下子没把住门,阴阳怪气的话顺口就说了出来。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母亲整天都在心里这样想自己亲生儿子吧?”
温氏与柳十令都看了过来。
不同于温氏尴尬又委屈的表情,柳十令有些错愕。
就是这点错愕,让阮觅觉得自己好像抓住点什么,于是再接再厉,试探道:“不说倒杯水解解渴,问几句辛不辛苦总是能问的吧?不会说话就不要说,省得说出来的话还比不上沉默,让人都觉得你一直在说没用的东西,简直浪费了听你说话的人的功夫。”
温氏脸色苍白,难以置信转头去看柳十令,好像不敢相信旁人这样说自己的时候,柳十令竟然会沉默。她再次呜呜地哭出声,甩了门直接扑到床上哭去了。
柳十令才从阮觅那顺口溜似的话里回过神,看了眼温氏那边,才慢慢转过头来问阮觅,“阮姑娘这回过来,可是有事?”
他神色还是很疲倦,像是连着好几日晚上都没有休息过。
阮觅站起身走过去,柳十令竟然惯性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发现自己这么大反应之后,他沉默的时间就更久了。
“抱歉。”
阮觅随口道:“你怕我?”
然后柳十令憋了半天,才开了口:“男女授受不亲。”
阮觅再次想起上回坐在马车里,他对自己避如蛇蝎的样子。估计这回不小心听到了自己那些孟浪话,心中的警戒线拉得就更高了。
说起来,这还是阮觅接触到的人里面,头一个对世俗礼教这么看重的人。他连多看阮觅一眼都不肯,只有在见面打招呼的时候会对视一眼,其余时候都垂着眼避开。
阮觅想了想,问:“你等会儿要去书院?”
“先生说今日停课,在家中看书。”
“那好,你陪我去个地方吧,我一个人怪无趣的。”
柳十令再度沉默,后来竟同意了。
他看起来恨不得离阮觅十万八千里远,但是阮觅提要求的时候,却从来不会拒绝。
出门前,柳十令将刚从书坊里接到的书稿放在房中,这些他本打算用今日下午的时间抄写的,不过阮觅来后,他便将这件事情推到后面。
温氏还在房中哭着,柳十令在门口站了会儿,才道:“母亲保重身体。”
他劝人的话,说来说去便是这么几句,温氏早就听烦了,继续哭,没有搭理他。
柳玉儿今日的药已经喝完,此时正在小睡。柳十敦还有好几张大字没有练完,下午便用来练字。
安顿好这些后,柳十令才跟在阮觅身后出去。
两人步行,没有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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