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应檀不由冷笑一声,搁下手中温热的茶盏。
不论身份权势,皇宫之中暗藏刀光剑影,朝中大臣、普通人家的后宅亦不例外。
能让一个五岁的稚童有这种警惕心思,忠国公府的后宅得多不太平?
微不可闻的“吱嘎”一声,姜应檀下意识望去,是白芨背对着她,轻轻关上屋门。
白芨缓步靠近,温声问:“殿下不如早些休息?”
本就是在睡梦中被惊醒,之后姜应檀又马不停蹄地处理诸多事情,此刻被白芨一问,她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放松些许,困意由缓至重,不断袭来。
姜应檀低低“嗯”了一声。
“驸马已然苏醒,殿下可要换个屋子?”白芨停在姜应檀身后,帮她整理微乱的鬓发。
姜应檀的目光不由挪向内屋,。
床榻之上,傅则睡得正熟,他被重重床幔遮掩,只能瞧得见模糊轮廓,露出来的左手,紧紧抓着姜应檀留下的外袍。
姜应檀的心中,倏地生出一些没来由的烦躁,起身离开桌凳,“就在这屋吧。”
“是。”
于是,白芨重新整理了床铺,服侍着姜应檀上榻,又细心掖好被角。
今夜实在太累,姜应檀阖上双目后,很快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姜应檀迷迷糊糊间醒来,心神还未完全聚拢。
半梦半醒之时,她敏锐捕捉到耳畔轻微的呼吸声,蓦然睁开双眼,快速坐起身,同时摸向枕下的匕首。
甫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傅则那张俊脸,嘴角大大扬起,眼睛眯成弯弯月牙,笑得灿烂无比。
见此,姜应檀脸上警惕之色略消,摸匕首的手也收了回来。
她记起来了,昨夜傅则被雷声吓醒,因脑后留有淤血,记忆回到了五岁。现在的傅则,就是个少不知事、天真黏人的娃娃,笑成这幅模样也不奇怪。
可是,他为何闲着无事,守在她榻边?
见姜应檀醒来,傅则笑得更欢:“姐姐,你醒啦!”
姜应檀对此无动无衷,甚至还有被吵醒的恼怒,大清早的这又是在闹什么。
她懒散地侧躺回去,右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发梢,“什么事?”
傅则抿抿唇笑了:“则则睡醒了,但是不可以吵姐姐睡觉,所以就陪着姐姐。”
说着,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小声补了一句:“姐姐起来后,可以多陪陪则则吗?”
眼前人挂起昨夜那种讨好又乖巧的笑,往日尽是深邃的眸子,此时看来竟是清澈透人,仿佛心如琉璃般透净,永远不会骗人。
姜应檀不自觉中,又把眼前人和幼年养的那细犬联系到一起,犹记得细犬团团,便是每天守着她醒来,精神抖擞地哈气,等着自己带它出去玩。
她抬眸凝视着傅则一会儿,复又懒懒打了个哈欠,顶着傅则亮晶晶的视线,终于直起身,坐在榻边唤白芨进来。
跟在姜应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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