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也是一种幸福。
如果可以,他情愿那天死在那个散发着淡淡荧光的酸水洞中,人生虽短,却圆满无憾。
如果当时死掉了多好,他不会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他,不会体会到被人忽略的无奈和落寞,不会知道自己不是聂家的骨血,不会尝到被自己的亲人抛弃的滋味,最后如过街老鼠一样被喊打喊杀,连脸都会被划花,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原来死亡也可以那么完满,可惜他错过了。
他还在她胸口流连,正打算去解开她红色的肚兜时,她突然出声,“好像有人在叫你。”
她推开他,侧耳聆听,从洞口上方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二公子……”
“真的在叫你,你的人找来了。”她兴奋地跳起来,用沙哑的声音卯足劲喊,“在这里,救命……”
她拍了拍他的肩,“呆子,把衣服穿上,一起来喊啊。”
她一面拿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一面扯着嗓子喊,“救命,快来人。”
他慌乱地穿衣服,心底却在窃喜,他们不用死,出了这个洞他就可以娶她,两个人恩恩爱爱过一辈子。
可惜他想错了,所有的一切朝着他不能想象的方向奔走,他在那些洪流中被撞击得头破血流。
男女之间最残酷的事不是你爱她,她却恨着你。
而是你连被她恨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你,眼里也不会有你。
那些过往于他而言是刻骨铭心,夜夜念起,时时不忘,可惜对于另一个人而言,那不过只是最普通的往事,很快被埋进了时间的沙河。
报时的钟声响起,铛铛铛,又脆又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殿中已经有不少人,花逸还坐在他身边,面前摆着糕点,她今日却十分矜持,坐姿端庄又淑女。
应该是做给司空骞看的。
他嘴角划出一丝冷笑。
殿外有人进入,没急着走向自己的位置,反而向滕风远走过来,面上带笑,“二弟来得真早。”
来人正是聂弘归,发髻纹丝不乱,黑色镶金腰带,身后跟着几个护卫。
滕风远直接忽略他,连个目光都没给。旁边肖承指了指远处,说话也不客气,“你的位置在那边,麻烦让让,不要污染了我的眼睛。”
聂弘归面上依然带着笑,他不和肖承争辩,却侧身朝身后的中年护卫说话,“古教头,你教出来的护卫连基本礼数都不懂,我看你这教头没做好本职工作,回去自个儿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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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教头垂首,“是,少主。”
“你……”肖承怒瞪聂弘归。
聂弘归面露恳切,“二弟啊,当年的事都过去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父亲很想你,常常念叨你的名字,这几年身体欠安,最近又病了一场,还盼着你有空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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