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站起来,一脚踩进河里说:“哎哟,光聊天了,衣裳漂走都没看见。”说着便要顺着河水追下去。
阿牛哥急了,上前一把将我拉上岸:“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别乱动!别衣服没捞起来,人又漂走了!”
他在岸上往下游紧跑几步,超出顺水而漂的裙子一段路,脱下鞋踩进水里,噼里啪啦溅起一阵阵的水花,一手抓起一条裙子,再踩着水花往岸上走。
水底的鹅卵石有大有小,高低不平。他的两只胳膊都支棱着,难免失去平衡,在水中左摇右晃,拼命挣扎。
阿丑指着水中的阿牛哥拍手笑道:“倒了倒了!”
我赶紧扯她一把说:“你别这样!阿牛哥是给我们在捞衣裳。”
阿丑不听,仍然笑道:“倒了,倒了。”
话音刚落,阿牛哥轰然倒进水里,激起一阵阵狼狈的水花。他在河床铺上挣扎着,手舞足蹈。
我来不及穿鞋,也顾不得岸上的沙滩有些粗砂砾硌脚,飞跑过去,也踏入水中,走到河中央伸手拉他。
阿牛哥将一条裙子塞给我,兀自挣扎着喊:“不行,阿丑你过来,要不今天我跟阿草还有裙子都要被冲到下游去了。”
阿丑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大哥,你几时变得这么没用了?”
阿牛哥扑腾着,叫:“救命,救命!”
两头老牛在一边助威:“哞,哞。”
阿牛哥手一松,手中的裙子向下游漂去。那正是张大娘的裙子。阿丑这才急了,也飞奔过来淌入河中。
那个时代,普通人家的一条裙子,其金钱意义十分重大。有了可以一直穿着,穿得厌烦了,山上采些草来熬汁重新染色,又是一条新的;没有便要花钱买,又是一笔开支。
阿牛哥一伸手,便拉住那条被一块大石阻住的裙子。阿丑没有先来拉阿牛哥,而是奔那条裙子而去。阿牛哥坐起来,把裙子递给阿丑说:“给你。”
阿丑伸手去接,阿牛哥趁机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拉,她立刻失去平衡,整个人倒进水里。
阿牛哥哈哈大笑:“我再让你坏!”
我惊讶之后也好笑起来,说:“你们这样调皮,当心感冒!”
阿丑伸手给我:“阿草好妹妹,他太坏了,你拉我起来。”
我伸出手去。
阿牛哥急喝:“别上她当!”
已经晚了。我只觉得阿丑一使劲,我整个身体也落入水中。
我们被夏日的太阳晒了一中午,身上已经很热。这条河河水虽然浅,但是水流急,所以水温并不热,透着清凉。我一下子落入水中,被冷水一激,顿时打了个冷颤。
阿丑拍手笑道:“好了好了,我们都落水了,很公平合理。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哭笑不得。
阿牛哥利索地爬起来,先拉起我,再拉起阿丑,一边往岸上走一边对我说:“你还不知道阿丑吗?怎么会轻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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